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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应该是异兽选出了新的头领，首领需要扩张领土以及——证明它的威慑力。”

奥利维亚对战争的嗅觉异常敏锐，仅仅是根据过往的经验便判断出了现在的情况。

缪医生说，“老套路了，我们在摩玛战场的那些年，那里的异兽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组织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而它们的头目一次比一次年轻，同样一次比一次强大。”

波诺波斯，“奥利维亚该带着人类离开驻扎营地了，你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人类将他安全的护送回联邦，战争瞬息万变，一旦开打谁也无法保证他的安全。”

奥利维亚仰望这阴沉沉的天空普照这片荒草纵生的边境，冷风如刀割灌入脖颈。

他想留在这里战斗，只有在战斗中才能得到成长。但波诺波斯说得对，他们得优先保护舒默的安全。

“我们明天出发？”奥利维亚询问。

老哨兵队长猛抽了口烟，沉声道，“就今晚。”

奥利维亚哑然，这也太快了，他们甚至来不及和其他熟悉的人道别。

虽然奥利维亚在驻扎营地并不受欢迎，但舒默认识了许多新朋友，他们都很喜欢凑到舒默身边说说笑笑。

‘这个人类走到哪里都能好好地生长’，这是舒默留给他们的印象。

这些兽人种们发觉舒默和他们印象中的人类很不一样，因为舒默太随遇而安了，他不挑剔住处吃食，他的性格更像是随处可见的萘麦花，坚韧不拔。

舒默走的时候有好好和缪医生告别，他亲吻了缪医生的脸颊。

简单的收拾好行礼，坐上奥利维亚驾驶的军事轻卡越野车离开了驻扎营地。

寒风吹拂过这片荒野，又带来了一轮又一轮的雪，边境的天气变幻莫测，究极原因是受了混沌雪原的影响，而混沌雪原终年不化的寒雪又是萨菲列将军的能力。

荒野上突然出现的异兽阻碍了他们的路线，奥利维亚只能绕路前行。

前面是一片乱石路，轻卡越野车没有办法穿行过，他们只得就地停车休息一晚。

黑暗的荒野上没有办法隆起火堆，篝火会吸引隐藏在暗处的野兽，舒默只能盖着毯子，背靠着轻卡越野车的轮胎，奥利维亚和他隔了一拳的距离。

舒默挪了下屁股，凑紧他，肩膀抵着肩膀。

他能感受到奥利维亚的肩膀突然僵硬，他似乎不习惯和人贴近，而奥利维亚的体温比夜晚的边境荒野还要冷，舒默后悔了，他挪开几拳距离。

奥利维亚的表情突然变得沮丧，舒默摸不着头脑。

他翻开薄毯，好好地裹住上半身，这样能暖和些。

“那些怪物是什么？”

那是全身都长满黑色杂毛，遍布着乱七八糟的银色灰尘的怪物，低着脑袋贴在路面上嗅着猎物的气味。

“是异兽，虫族侵袭后留下来的怪物。”

“它们会找到我们这。”舒默注意到那些怪物们的动作，它们的嗅觉应该相当发达，才会在没有猎物的时候不断地用嗅觉搜寻线索。

奥利维亚握住细树枝的手停顿了下，“不会，这里是的石路是巨蚺的领域，它们不敢过来。”

而那些巨蚺们天性恐惧身为海洋种的奥利维亚，有奥利维亚在它们不敢靠近这里，巨蚺们只能愤恨的缩在暗处，看着奥利维亚侵入它们的领土内休息。

奥利维亚摸出一袋盐水灌进嘴里，感受到舒默的视线，他解释，“这是我给自己调制的盐水，你喝了只会更渴。”

舒默，“我知道，所有我自带了点喝的。”

奥利维亚摸向淡水袋的手一顿，他眼睁睁看着黑发人类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黑色罐装酒。

“萘麦花酿的酒，临走前泽西送我了瓶。”像在炫耀什么宝贝。

奥利维亚错开视线，用手指压了压耳旁被风撩起的碎发。

在荒野上，酒算得上是珍贵资源。

甜滋滋的蜂蜜味道和大麦的苦香味发酵出的酒意外的好喝，舒默喝了好几口，晃荡着还剩半瓶，递给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拒绝了。

“你不喜欢喝酒啊。”这个麦柰酒很甜，舒默把它当做饮料在喝，他很喜欢甜的东西。

“嗯。”奥利维亚没有解释原因，虎鲨体内没有产生酶的能力，自然分解不了酒的度数，一杯就上头说的就是这个物种。

“关于那个命题，我想我有了答案。”

寒风猎猎，奥利维亚忽然开口。

“这些天我思考了很多，你说得对，种族之间的矛盾说到底就是利益互相被侵犯，我不甘心做顺流而下的鱼群。所以，我要撕毁这个规则。”

奥利维亚说，“如果生命可以被衡量，赋予价值，那么我要做给天平放砝码的人，这个角色只能是我，任何想要跨过我的都是敌人。”

也就是说，奥利维亚想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权利。

奥利维亚的眼睛盯着舒默，他如同被点化了心智的野兽。

接着，接连不断的笑声像是压制不住了一样，断断续续的响起。

奥利维亚心下微颤，他缩了缩指尖，攥紧。

沙漏中的一枚砂砾选择逆向而行，钻出沙漏，舒默怎能不开心。

舒默没有感到害怕，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千丝万缕的银线，在他和奥利维亚之间缠绕发酵。

奥利维亚愣了下，鼻尖嗅到了有点呛口的酒味，夹杂淡淡的甜腻味道。下一秒，他的嘴唇被突然堵住，一个霸道的亲吻落了下来，咬住他的下唇，却又拿捏了力道分寸，开始攻城略地。

奥利维亚仿佛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入头顶，大脑的神经末梢尖叫着狂舞，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他的呼吸急促了些，他伸手推了下舒默，却被舒默反手握住，十指紧扣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