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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哄著都不行，刀槍不入，比對象都難哄。

自己都豁出去穿裙子了。

「既然你知道我的態度，你可以選擇不喜歡我。」6北淮握著這截腰身，微涼的皮膚在微微顫慄：「你也可以回去告狀，把我趕走，隨你便。」

他不經意掃了眼，分落在膝蓋兩側的白皙長腿荷葉邊的裙擺已經遮擋不住，眸色又深了幾許。

怎麼會有一個男孩子皮膚那麼乾淨。

「我不會告狀的。」宋且說完抿了抿唇，低垂眼瞼：「我們就不可以有話好好說，我都改正了就不可以跟我當個好朋友嗎？」

「如果施暴者一聲道歉就可以讓受害者原諒，那要警察做什麼？」6北淮空出一隻手，又舉起相機，身體往旁偏了偏，對著宋且又是拍了起來。

『咔嚓』的聲音與閃光燈聽得人心情煩躁。

宋且抬起手，直接搶過6北淮手中的相機，羞怒地盯著他：「……我是欺負過你，那你也要欺負我，那、那你這樣跟我又有什麼區別。」

坐在膝蓋上，緊緊抱住相機的漂亮少年惱羞成怒，鼻尖沾著薄汗，興許是熱，玻璃珠般的瞳眸亮晶晶的。

本來就穿著吊帶，這一抬手，細白的帶子又垂落肩頭。體格單薄纖細，吊帶背心位置松垮一片，自己卻全然不知，還瞪著面前的人。

毫無殺傷力。

「嗯，是你教我的。」6北淮唇角輕扯。

「你……」宋且戛然無言，又想了想，想再哄一下。

就在他想著該怎麼說時，感覺肩膀被粗糙的手蹭了一下，有點癢，他不由得一抖，訝異地看向6北淮。

「肩帶掉了。」6北淮將吊帶從細白地胳膊上勾回肩膀。

「那你的意思就是把我對你做過的事情再在我身上報復回來，就原諒我嗎？」宋且趁著6北淮沒抱住他，趕緊從腿上下來，抱著相機稍稍站後兩步，警惕的盯著他。

「你覺得呢？」

宋且聽到這個問題拋回來，抿唇沉默了會，想到要他趴下來當狗狗，頓時表情有些微妙，他看向6北淮，見這人的體格，想了又想。

「……我都穿裙子了，就不用當狗狗了吧。」

6北淮微挑眉。

宋且有些糾結：「你、你都那麼重，要是把我壓壞了，那不划算。」

6北淮保持著這個坐姿沒有動，目光落在站在幾步遠的宋且身上，對上那雙警惕又亮晶晶的眼睛，這條裙子就像是給他鍍上一層楚楚可憐的濾鏡，小臉煞白，身形單薄，弱不經風。

明明這傢伙在從前就是施暴者。

如今卻像是受害者，眼眶紅紅，有點生氣卻眼淚汪汪的抱著相機就這樣看著自己。

「少爺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