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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听闻（第1页）

很难熬，过去的几年都很难熬，像在黑夜里摸索着路一样，看不清，看不清和杨蝶蝶的未来。杨蝶蝶成绩越来越不好，在重点班里排倒数；程昊昊成绩还是一骑绝尘，无人能敌。

程昊昊明白杨蝶蝶不在他眼皮下行动，他的控制欲就会爆炸。他不停地听到别人对她的生活的指指点点，甚至是添油加醋的描述。没人发现程昊昊的异常，大抵是觉得他一副爱学习的样子，不会对八卦感兴趣。

他总是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蜷缩着坐在角落，抓着笔，笔悬在半空，却迟迟下不去笔。心情像过山车，随着杨蝶蝶的八卦起伏，就像坐在风雨交加时渡海的船上，雨落在船上，胡乱拍在他的脸上。

听到她的身边出现了不少学长，会在她生病的时候送她看病，在寒风中嘘寒问暖，在音乐室里演奏乐曲逗她开心，在下小雨时伸出手帮她挡雨。她，在众星捧月中成为小公主，总有人在她旁边，呵护着她。“我呢，好像真的和她没有未来了。”程昊昊苦笑着，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听到了班上女生们的议论。

“诶，我听说那个喜欢学长的女生直接骂她狐狸精呢。”一个女生摇摇头，“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她敌意那么大，好像也没有抢别人男朋友。”

听到这话，程昊昊忍不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捏紧了手，嘴巴死死地抿着，却有心无力，想到杨蝶蝶孤立无援地站在那里，听着那些人对她的编排，他恨不得飞到她身边去，挡在她的前面，阻止着那些恶毒的语言像利箭一样从四面八方射向始终不言语不辩解的杨蝶蝶。

杨蝶蝶长了一副好皮囊，奈何嘴笨，木讷的样子惹人怜爱，也让那些恶毒的语言不断涌出，无法阻止，无法遏制，无数的触手死死地拉着她，不断地将她拉下去。

“主要是他们只对她一个人好，我听说后来又有高年级的男生出来护着她，让他们不要造谣。”另一个女生有点羡慕地说，“真好，我也想这样，真羡慕啊。”

程昊昊悬在空中的笔一下掉了下来，瘫坐在椅子上，庆幸着有人护着她，让她不受别人的气，可是有点妒忌他们可以站在她的身旁，可惜自己不能及时帮她。

“她好像是校花吧，没想到众人吹捧的小女孩还会遭到他们的语言攻击呢。”

“啊呀，我要是她，肯定就张嘴回怼了，让他们看看谁是女王。”

程昊昊看着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天空，想起了自己摘抄的句子：

“我怕你说没带伞，而我却无能为力，就像我爱你却无法给你想要的陪伴。”

那一刻，他看着天空，没说话，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要和杨蝶蝶在一个高中。千山万水的旅途，就算遍地荆棘，我也要咬牙和你一起走。小学毕业时，程昊昊认为杨蝶蝶报送三中凭借成绩是可以的，但没想到杨蝶蝶没能和他一起到三中，去了一个私立学校的重点班。

“可是，说实话，如果你在那里，你会挺身而出护着她吗？”古耀看着程昊昊，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