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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辞通身气压很低，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度将她们压倒在原地。

原来......原来他都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故意陪我们演戏。”程夕放下伪装，收起脸上的假笑。

眸色沉静似墨。

真是小看了眼前的男人。

“当然是顺水推舟，看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季晏辞自己拿了一个小杯子，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悠闲自在地抿了一口，“还以为是什么阴谋，没想到手段这么不入流。”

但凡是真的给他下毒，他都高看她们两眼。

还好他识破了，要是真让他们得逞了，他这辈子都没脸去见阿棠了。

手段不入流，侮辱性却极强。

“是不是我们跪下来求你，你都不会心软了？”程夕对上他的双眸，问了一个好问题。

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是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

她们一而再再而三触碰到他的红线，季晏辞是绝不允许这样的人留在季家人身边。

程夕闻言，冷嗤一声，“你以为我想这样糟蹋自己吗？是你逼我的。”

她爬起身，指着他的脸又哭又笑。

诉说着她们在国外遭遇的不公平。

当年的事太过突然，程家连夜出国，当然不可能带多少值钱的东西，她苦日子过怕了，一想到以前的生活她就犯恶心。

“你自己吃了苦，就想害别人来满足自己的目的，这是自私、是恶毒。”

季晏辞不想听她狡辩。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要是别人我不一定会这样，但是虞棠算什么东西，她也配和我强，当初要是没有程家她早就饿死了。”

程夕眯着眼，一脸不屑。

仔细看，眉宇间有一丝癫狂。

嫉妒使她冲昏了头脑，看不到别人的好，只一味沉浸在不甘中。

“她欠你们的恩情早就还了，一报还一报，你还想让她怎么样？你们当初毫不犹豫地跑了，有考虑过留下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有多残忍吗？”

季晏辞平静地说出这番话。

阿棠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你们收拾收拾滚去B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说完，往书房走去。

不管客厅里的母女怎样哀嚎。

事情一旦吩咐下去，办起来就很快。

季晏辞亲眼盯着程家人上了飞机，没有让她们钻空子。

送走了她们，清净多了。

也算是给阿棠报仇了，以前的那些陷害、谣言，都随着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埋葬在过去。

至于他的“罪”，他自己去赎。

另一个地方，沪市小饭馆。

这个地方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清新的花香，客人吃饭的桌子是用檀木做的，东西摆放整齐，擦拭得干干净净。

“这个来证明我的清白，你看看。”季晏辞缓缓道。

一张医院检查报告被推到虞棠面前。

她视线往下，能清楚看到上面的接结果。

“上面有医生的签字，做不了假。”季晏辞指了指右下角。

其实不用看，虞棠已经相信他说的话了。

要是程夕真的怀孕了的话，以季母的心性一定会当祖宗供着，就算没有结婚证，她也会是季家儿媳妇。

根本不用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那是不自信的表现。

“知道了。”虞棠语气淡淡。

事情解释清楚了，她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叮铃铃——”

季晏辞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程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