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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页（第2页）

  外面孙淼打起竹帘子，引内务府的太监进来。&1dquo;娘娘，这是内务府今年第一回供冰。

  皇后没有抬头：&1dquo;先取些，给大阿哥湃果子吃。”

  成妃忙起来谢恩。

  淑嫔望了一眼那盆中的冰道：&1dquo;今年好像比去年送得晚了。我记得去年没到端午，咱们府里就用上官窖的冰了。宫里应该更早才是。”

  皇后&1dquo;嗯”了一声。

  &1dquo;今年内务府大事太多了，应付不过来也是有的。”

  淑嫔道：&1dquo;到是，先帝爷的大事好不容易忙过，这又承事。”

  皇后并没有应她。

  看过最后一页才抬起头。合上册子递给孙淼。

  &1dquo;递出去吧，就说本宫看过了，他们很是尽心，样样都虑到了，本宫没什么要添删的。只有一样，翊坤宫从前是慧懿皇贵妃住的地方，她有些遗物，本宫记得还放在东配殿里。让他们规整出来，去问一问皇上的意思，看是送出宫去给嘉令长公主，还是怎么处置的好。”

  说完，想起又添了一句：&1dquo;再递给王氏看看，许她想得起添什么。”

  孙淼应声接下，打帘出去了。

  宫人这才来敬茶。淑嫔饮了一口，笑道：&1dquo;吓煞人香（碧螺春成为贡茶之前，当地人取得名字）啊。”

  &1dquo;瞎说，先帝爷训其不雅，早给改了&1squo;碧螺春’。”

  淑嫔看着盏中茶烟：&1dquo;娘娘如今惯&1squo;清饮’（与调饮的奶茶相对应，清朝初年，皇室习惯喝奶茶，后改饮纯茶）了。”

  皇后将手搭在茶案上，看了半个时辰的册子，人正乏。也没什么精神与二人闲谈。随意应她道：&1dquo;皇上敬崇汉礼，从前不惯的和该一一改过来。”

  成妃不忿道：&1dquo;崇汉礼也罢了，我妾想不过的是，皇上实在太抬举王氏了。娘娘，周氏伺候皇上快八年了，如今怀了龙嗣，也不过在常在的位置上，王氏何德何能，不说她之前还许了&he11ip;&he11ip;”

  &1dquo;成妃。”

  皇后沉声。

  成妃不敢在出声。低头吃茶。

  她虽资历老，也生养了大阿哥，但自从有一年春天，不知怎么伤了脸，又因这事在皇帝面前哭过一场，遭了皇帝的厌，皇帝就再也没去看过她。成妃从此也惧怕皇帝，皇帝偶尔想起要看大阿哥，都只敢让太监抱着去。

  帝妃情分就像断了一般。

  她为人又懦弱，什么都不敢提。好在皇后还肯关照她，事事为她争一份，她的处境才不至于看不过去。是以这些年，皇后说的话，她都肯听。皇后在众人面前到很少损她的颜面，至多沉脸，教她收敛那份糊涂劲儿。

  淑嫔原想引着成妃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这会儿见成妃偃旗。只得开口道：&1dquo;娘娘，王氏&he11ip;&he11ip;真的要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