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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方晓旖将文件放回了包里，便开始赶人了：“剩下的就是我和季羡的家事了，几位请回吧。”

方父还想说什么，被方母一拉，闭上了嘴。

三人走了出去。

门“咔嚓”方上。

方晓旖望向了一直沉默的季羡，沉沉道：“签字吧。”

坐在阴影处的季羡，一直沉沉地看着这份离婚报告，随着时间的推移，心脏仿佛也在一点一点缺失，冷飕飕的风往里面倒灌。

听到方晓旖平静的话语，季羡缓缓抬头。

他很平静的对她看了一眼，好似没什么情绪，实际心底，却像是刀割一般。

开口的声线沙哑不已：“我不同意。”

听到这个答复，方晓旖的眉头紧紧拧住，她试图劝说迎来却是沉默。

甚至到最后威逼利诱，季羡也像是一个撬不开的贝壳一样。

方晓旖累了，扯了扯嘴角：“你一点都没变，遇到事情就只会冷处理。”

说完这句话，方晓旖便准备离开。

到了门口，她再度看了一眼季羡，见他依旧是维持着不变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协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不由得紧了紧。

最终，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寂静的屋内。

季羡如同木偶一样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是空洞的、麻木的。

这三年来，他无数次想过若是方晓旖没死会怎么样？

他会好好待她。

把欠的仪式全部补给她，以后两个人携手并进。

这些美好，总会在梦中一点点完成。

可只要梦醒，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那些美好的假象就如同泡沫一样被戳破了。

现在方晓旖没有死，但他却依旧抓不住她。

坐了许久许久，季羡莫名觉得喉咙干咳，强烈的情绪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