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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羽整理好语言，再度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强调一下上次我说的那些话是很认真的，不是为了跟你求复合而故意说那些来哄你。我看你最近好像有点闷闷不乐的，我知道你在担心易感期的事。”

  顾修远微怔，显然没料到程羽会细腻捕捉到他的心思。

  程羽指尖轻轻刮了下顾修远的手背，“我想说，你现在恢复的不错，我特别高兴，你不要因为标记这个事有负担，可能是最近练习练多了，我觉得被临时标记……感觉还不赖，至少我心里不抵触这件事。”

  顾修远大受触动，眼眶瞬间红了。

  “先别哭，你一哭我心就乱了。”程羽晃晃他的手，“我现在就希望你能早点恢复完全，易感期你也不用怕，我也不会怕，我们一起克服，一起慢慢摆脱抑制剂，好不好？”

  顾修远用力一拽，将程羽牢牢抱在怀里。

  他埋进他的颈间，湿红的一双眼藏在间，闪动着坚定的爱意：“程羽，我这辈子爱定你了，我才不管什么信息素，咱们就是绝配。”

  “嗯，绝配。”

  程羽和他静静抱了一会儿，看半轮夕阳沉入海面，他拍拍顾修远的背，“往前走走呗，听说前面看落日特别美。”

  由于是圣诞平安夜，海边有不少人来过节。

  落日、晚霞、海风还有沙滩上6续亮起的装饰灯带，渲染出一片温馨浪漫的气氛。

  顾修远想在海边餐厅跟程羽吃顿饭，但程羽一直说不饿，拽着他继续往前走。

  前方人少了一些，光线也暗下来，顾修远隐隐看到远处几个人聚在一块，可能是在挖沙，等走近一些才现沙滩上摆了一圈红色蜡烛。

  他牵住程羽的手，顿了顿脚步：“别过去了，那边有人要表白。”

  程羽说：“过去看看呗。”

  “这么喜欢看热闹啊，”顾修远边跟他往前走，边说：“这一套表白方法有点过时了，蜡烛摆成心形，站在里面表白，旁边人起哄说‘嫁给他嫁给他’，最后答应下来接个吻，再点几个仙女棒拍照朋友圈，啧啧，这套路我都能给你说清楚。”

  程羽嘴角抽了下：“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顾修远洋洋自得：“对比一下，是不是我那次送你的玫瑰跑车更浪漫？老公你不夸夸我么？”

  程羽咬牙，他现在倒是挺想打他的。

  顾修远刚被表白过，心里那股得意劲儿根本压不住：“明天又是圣诞，不如我再给你完美复刻一次吧！不过我爸的玫瑰园现在装了指纹锁，我进去的话有点费劲……”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表白处，顾修远诧异地现蹲地上摆蜡烛的是周坚、宋启文、池淼还有苏晓乐。

  顾修远眼角抽一下。

  苏晓乐抬头看见他们两个，眼都瞪圆了：“不是约好七点半吗？！这还有二十分钟呢！”

  程羽冲蹲着的几个人摆摆手，表情相当平静：“别费事了，人家嫌太土。”

  顾修远嘴角又抽一下。

  周坚最损，故意冲顾修远贱笑：“我就说这招已经过时了，远啊，还是哥们儿我最懂你吧？”

  顾修远像中风了一样，僵硬地转头去看程羽：“哥哥……”

  程羽冲他粲然一笑：“回家。”

  说完，便转身大步往回走。

  顾修远泫然欲泣：“老公！”他一把搂住程羽，撒娇似的哄他：“我说错了，一点都不土，别生气……我可太喜欢老公给我的惊喜了！”

  池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连赞叹：“果然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宋启文跟周坚从来没见过顾修远撒过娇，被那两句甜腻的“老公”惊得当场石化，半天没缓过劲来。

  最后顾修远还是把程羽哄了回来。

  他自己当主持人，把刚才阐述的流程全部走一遍，最后点燃仙女棒的环节，在苏晓乐高举的手机镜头里，在朋友的亲密簇拥中，在绚烂斑驳的星火下，顾修远亲上了程羽灿烂的笑脸。

  顾修远特别喜欢这张照片，特意冲洗出几份，两张做成摆台分别放在别墅和公寓，还有一张稍微放大一些，挂在了酒吧前台旁的留言墙。

  圣诞过后没多久就迎来跨年与除夕，顾修远终于兑现了当初的承诺，不再让程羽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这种节日。

  白天两人一块去扫了墓，程羽将两束鲜花摆在父母的墓碑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勾着顾修远的手指静静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

  回家时，顾修远忍不住问他：“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程羽看向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幽幽道：“就是觉得现在好像什么都不缺了，幸福得有点不习惯。”

  “那你要快点习惯，”顾修远攥住他的手，“以后还会更幸福的。”

  程羽笑笑：“行，都听你的。”

  当晚顾家别墅十分热闹。

  团圆饭吃完，三个a1pha和一个Beta分坐方桌一边，开始固定项目打麻将。

  程羽左右两边还蹲着小美与娇娇，像两大护法一样给他坐镇，程羽手气旺到不行，到最后赢得他自己都有点不太好意思再继续。

  顾爸爸叼着雪茄，在桌下踢了小儿子一脚，“你是不是故意喂牌，刚才那个幺鸡你拆了对子往外打？！”

  “我没有！”顾修远否认，“幺鸡是上一把的，爸你老花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