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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江同学，你鞋带散了。”初肆眼神坚定的像入党一样，郑重其事地说。

  江喁落低头一看，老狐狸没骗他。

  江喁落将手里的什么奖状奖杯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丢给初肆，半蹲下身子系鞋带。

  幽暗的灯光投下，映衬出少年流畅的脊柱骨曲线，座位交错排开，正好卡在了阴影里。江喁落系好鞋带还没来得及挺直脊背，忽然感觉一股熟悉的木质香在向他快靠近。

  江喁落一抬眼，初肆蹲下身右手扣住他的后脑毫无征兆地和他接了个吻。

  “……”

  两人额头紧贴，湿热的气息缠绕在鼻尖左右。

  “我是认真的。”初肆吐字清晰，他压低声音但每个字又都铿锵有力，如被规定运行航道的利箭——准确无误地扎进了江喁落的心里。

  虽然是句没头没尾的话，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初肆要表达什么意思。

  江喁落笑了笑说:“我知道，你说的每句话都不是开玩笑。”

  地板上映射出两个交错重叠的身影，不远处，凌越还未进入礼堂就扯着大嗓门就开始喊:

  “落哥！初肆！”

  啪！

  礼堂里的大灯被打开了。

  江喁落咻地一下站了起来，跟没事人一样拿走初肆手里的东西，他一掀眼帘——

  六目相对。

  “……”

  终于，凌越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你们……干嘛呢？”

  两人泰然自若地走了过去。

  江喁落指了指自己的鞋:“系鞋带，你跑来干什么？”

  凌越回过神来，解释说:“老班让你们快点回去，还有一套物理试卷等着做。”

  “还有半个小时就下课了还做试卷？”江喁落皱眉问。

  凌越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在地说:“老班说你俩特别一点，和我们不一样，你们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

  特别的两人面面相觑:“……”

  *

  挤着有限的时间来一张物理试卷，然后刚写完就是物理课，堪称最佳的催眠方式。

  教室里的电风扇依旧不知疲倦地悲鸣，窗外灰蒙蒙的天幕很是压抑，连绵的阴雨天让空气里沾了层湿气。几束平行光线穿透窗帘，将课桌切割成小块的几何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