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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一个人敢提。

  卫景朝含笑，将人送出院门。

  回头时脸色骤然一冷，冷厉道：“沈柔，认识？”

  沈柔愣住，“啊？”

  “贺城，你认识？”卫景朝道脸色不大好看，冷冷盯着她。

  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与贺城说话时，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莫非是当他死了？

  就算他真死了，她也得给他守寡。

  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沈柔低头不语。

  卫景朝心里有几分怒意：“怎么，不敢说话？”

  沈柔顿了顿，看向他，半天才道：“不是。”

  她闷闷道：“贺城是我舅父家的表哥。”

  卫景朝微微蹙眉，似是不信。

  虽然，沈夫人娘家的确是姓贺。但这个贺氏乃是京都世家，家大业大。

  若贺城是贺家人，没道理他不认识。

  何况，他的户籍在直隶。

  沈柔无奈解释：“我有个二舅舅，当初为了娶青楼女子为妻，与家人决裂，带着那女子奔走天涯。”

  “前几年，二舅舅去世后，二舅母带着贺城上门投奔。我爹娘怕他们被人指指点点，便将他们母子带到了凉州。”

  说到此处，沈柔的神情有些难看，似恨似怒。

  “可是，我阿娘在凉州城这些日子，贺城从未去看过她。”

  一次也没有。

  哪怕是沈夫人病入膏肓时，凉州太守都亲去看了她，贺城也没去过。

  凉薄至此，令人心寒。

  沈柔咬了咬牙：“我父亲一手将贺城提拔到骠骑将军的位置上，结果却养了一对白眼狼。”

  “我……”

  沈柔深吸一口冷气，眉眼森森。

  卫景朝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不仅愣了片刻，抬手去摸她双眉间的褶皱，“别生气。”

  沈柔抓住他的手，眼睛里流露出不安，“我现在只怕，贺城会认出我，再……再告诉旁人。”

  凉州这么多官员，他总不可能真的面面俱到。

  万一，她还活着的消息传入京城……

  卫景朝眯了眯眼，摸摸她的额头：“没事，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