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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一的希望。”海风秋冷笑，“1区的避孕工作开展了没有？”

“本来生孩子就是要申请指标的，这个我现在倒是不担心，我们的储备够用好几年。有家属的去计生科登记就能领。”陈姐夫说：“1区明明空地挺多，为什么不开口子接收幸存者。你明白了？现在跑来的全是拖家带口的，我们没权力管人家。天知道过几个月有多少要生孩子的，过五十你姐那边就处理不了了，几个项目都在攻关，她抽不出更多的人手。”

“有事总是喜欢捂盖子。”海风秋黑着脸说：“像小严这样的都是被你们坑了，过几个月，光1区就不知道有多少要生孩子的。”

“没去计生科申请指标的我都不管。”陈姐夫光棍的说，“你别跟我提开口子的事。我知道今天有许多人找你说情。知道奔1区来的，谁没个把亲戚在里面啊。你们清城镇的时候注意下，安全防护隔离措施好的地方清出来以后直接占下来，我们组织人过去接收，召集幸存者中的医生护士。现在我们有经验了，医护人员的安全有保障。”

大家低头沉默。陈姐夫坚持不开口子放人，区里骂声一片，今天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连海风秋都骂过几声他姐夫不是东西，其实陈姐夫真心不容易。

“跟头几天全住地上，不知道一睁眼有多少人变异比起来，这个根本就不算个事。咱们一区的存活率是最高的。这两天，咱区一个突然变异的都没有！”陈姐夫把桌子一拍，说：“5区还有防御罩呢，前天加昨天，还是变异了几百个。咱们比他们强多了。”

张天照看海风秋。海风秋摇头。他俩保持沉默。

白芷坐回办公桌边，翻看各队的申请，分类造表，安排第二天的具体工作。屋子里只有她翻动纸张和钢笔笔尖划过纸面的轻微声音。这种细微的声响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蔺云来轻轻吁了一口气，最先松驰下来。他搬了个椅子挪白芷不远的地方坐下来。岳洞庭的办公桌就在白芷对面，他对蔺云来笑笑，蔺云来也对他笑笑。俩人什么都没干，不约而同闭目养神。

张天照把小严拉出去了。海风秋想跟过去，陈姐夫善解人意的把小舅子拉回来，说：“我知道你有存货，给我弄几条烟，给老头弄几瓶酒。”

“你少抽点。”海风秋摸背包拿烟酒，顺手甩了两箱烟给6雷和孙和平。他俩坦然的把纸箱拆开，论条装腰包。陈姐夫惊讶的看着他们把一条又一条的烟塞进腰包，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揪住海风秋，问：“他俩也有空间异能了？是你干的！白芷也有空间异能对不对？你怎么办到的？”

海风秋黑着脸组织言辞，白芷放下笔，掏出一个腰包扔给海风秋。海风秋把腰包递给他姐夫，没好气说：“你能不让我姐现你就拿走。”

陈姐夫翻看腰包，拉开包口朝里一看，差点没趴下。他一手提腰包，一手勒着海风秋的脖子问：“这玩意哪来的？”

“打死变异动物就有。”海风秋拿上次蒙6雷的话糊弄姐夫。

“骗小菲呢。谁家的猫狗身上拴这个。”陈姐夫用力勒他，“说人话，你不跟我说清楚，你姐能把我剖几十块。”

“妻管严。”海风秋不搭理他，“爱要不要，不要还我。”

“不敢要。”陈姐夫把腰包还他手里，“你饿不着老头和小菲就行。你们有好东西藏着点。消息传到那几个区去，他们问这个是从哪里弄来的，你说是从小猫小狗身上抢来的试试？”

“陈哥，你拿去研究，研究成果同步反馈给我们。”白芷轻声说：“怎么来的我们也莫名其妙，我们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知道怎么来的，说不定1区能人手一个，那多好。”

“白芷这话我爱听。”陈姐夫把腰包拿回去，麻利的把腰包揣烟酒袋子里，他说：“这个包我拿走，你们还是要谨慎一点啊。我带小菲回去了。”

“就这样交出去了？”海风秋看着白芷笑，“你对1区的感情比我以为的深啊。”

“1区很好。陈哥在努力保护尽量多的人。”白芷微笑，“你姐姐也是。他俩手里需要更多的筹码。”

“我们保护值得保护的人。”海风秋露出酒涡，扭头看窗外。白芷低下头继续处理工作。

晚上人在仓库房车聚齐，海风秋把两个装满的腰包交给顾天白和小七，告诉他们已经交上去一个用于研究了，他俩才收下。张天照知道腰包是白芷主动拿给陈姐夫的，皱了皱眉没说话。这天晚上的光团变化非常大，吸进来的木系光球和金系光球几乎占了一半。光团消失之后，6雷第一个蹿出去试异能，现他能甩火墙了，近两米高，三米长的火墙他可以一口气扔出去四个，他得瑟的问孙和平：“你行不行，你行不行？”

孙和平给他白眼，说：“你能给全队一人烧一桶洗澡水吗？”

6雷沮丧的看异能转民用劳模顾三哥。顾三哥昨天烧的洗澡水得到了全体成员包括他的欢迎，昨天试了大半天，他烧出来的水不是太烫就是在凉。

顾三哥动动手指头，一条五米多长的火墙凝聚成一条火龙，火龙在半空灵活游动，打了个蝴蝶结熄灭了。顾天白秀完操作对6雷笑笑，说：“你多练习吧。”

“天白，我们打一场？”蔺云来眼巴巴的看顾天白。

“我和小七是文职。打打杀杀不适合我们。”顾天白伸懒腰，说：“车底下那个土系的很厉害啊，你找他打去。”

蔺云来扭头朝仓库方向看。白芷凑到张天照耳边，用并不小声的小声说：“小家伙说昨天蔺叔叔放在仓库里的水果罐头很好吃，要是这个叔叔今天再给他搬两箱，他就陪他打架玩。”

蔺云来这是吃果果的被孩子鄙视了，张天照看着蔺云来笑，大家轻声哄笑起来。

1区附近几十平方公里人类的活动本来就很频繁，变异的丧尸几乎一出现就会被消灭干净，变异动物也不多。每天海风秋都只带一半的人出去，推进的度还是相当快。两天之后第一个居民点开始接纳居民。陈姐夫把岳洞庭和白芷都借去帮忙。因为白芷给岳洞庭打下手，他俩基本上不会分开，顾天白也和他们在一起，宅了好几天的张天照放心的和海风秋一起清附近的工厂去了。

下午安置工作告一段落，他们三个去居民点的食堂吃饭，出来的时候有人在门口排队领稀饭的队伍里喊：“岳哥，真是你？”

岳洞庭看到熟人愉快的过去说话。顾天白总算找到了和妹妹单独说话的机会，抓紧时间把白芷拽回办公室，直接把门关上了，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铅盒给白芷，说：“和上次那个盒子一样的东西，你收空间。”

白芷把盒子收背包，问他：“这个是从哪找来的？”

“5区的实验室。”顾天白冷笑，“汪承鹏没事就守在那个保险柜外边，他不知道怎么打开盒子，里面的药还是满的。我和小七一人吃了一粒，异能提升了。你抽时间吃一粒试试。”

“你们乱吃东西也不怕拉肚子。”白芷担心的看着哥哥。

“我们需要更强大。”顾天白揉白芷的头，“特别是你。张天照这几天紧张的要死，小岳看你也看的很紧，我看着都替他们累。”

“阿照这几天有点过激，以前他不这样。”白芷咬嘴唇，“我的气味，我自己不觉得，你闻起来像要生病了？”

“不是。”顾天白突然被呛到了，咳了好一会他才问：“他们以为你生病了？”

白芷点头。

“某些雄性动物的直觉真可怕。”顾天白摇头笑，“你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我晚上抽时间和张天照谈谈。”

“告诉我原因。”白芷不满的看着哥哥。

“咱俩不适合谈这个。”顾天白把白芷推办公桌边把表格给她，“帮忙做计划。你有没有现，我们三个上了那么多看上去完全没有用的课，就是为了现在准备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