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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颈后的尸斑(第1页)

我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盯着王大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提到了……活尸!而且还说,是从县城档案馆的《涪北县志》里面看到的民国初年的记载。这意味着,在两河镇外的小湾村这个地方,并不是第一次出现类似肖盛那样的活尸了!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出现过了。这个消息,让我大为震撼。看起来,关于小湾村外的川江水底的东西,恐怕来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存在的时间也更加久远……王大春见我反应这么激烈,听到他说《涪北县志》里关于民国时期“活尸”的记载时,手里的筷子都掉到饭桌上了。他也有些奇怪和震惊。“吴哥,你怎么了?”

曾金也盯着我,有些诧异。姚楠则是露出一种促狭的笑容,朝我眨了眨眼睛,说到。“吴重,你该不会是被王大春讲的故事吓着了吧?其实虽然这些可怕的故事记载在《涪北县志》上,好像是官方的历史。但你要知道,古代人嘛,不懂科学,就会乱写。”

她以为我是被吓到了,筷子都拿不稳。但王大春和曾金显然不会这么认为。按照王大春的想法,估计他是觉得我本身也是一个会法术的人,听到这些真假掺半的诡异故事不应该这么震惊才对吧?有时候,其实也是“无知者无畏”吧!因为王大春不知道这里面的区别,以为“活尸”是和“干神仙”一样的祟物。殊不知前者比起干神仙这种比较弱小的山精野怪,要古怪邪门得多!我深吸一口气,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脸上重浮现出笑容:“没什么,只是分心了,筷子没握住。好好吃饭,别说这些吓人的事了。可别又把姚楠给吓晕过去了咋办?”

我把筷子从桌上拿起来,故意开了个玩笑。王大春和曾金大笑。姚楠则是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要死啊你!本小姐胆子大,那次野炊只是一个意外。你不都说我看错了吗?哼哼。”

之后我也没再提这事儿。晚自习放学之后,我让王大春先等等。教学楼熄灯之后再跟我一起走,说路上有些话想问问他。这家伙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表情激动,搓着手好几次欲言又止。等其他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学楼的保安大爷都过来赶人走,准备锁门了。我才叫上王大春,一起在渐渐黑暗下来的校园里,往大门走去……“大春,你再把《涪北县志》里,看到的关于小湾村的活尸事件,跟我好好详细说一说。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知道吗?”

我看着他,语气很郑重,表情很严肃。王大春一拍大腿,“嘿”了一声,说。“吴哥,老大!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你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对吧?”

我挑了挑眉毛:“你还不算笨嘛?”

“那吴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最近两河镇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这家伙表情兴奋,跃跃欲试。看样子,他是真的胆子挺大!上次的“干神仙”上身事件,差点儿就完蛋了。都还没有吸取教训,还对这些灵异之事很感兴。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怎么觉得这王大春像是被蛇咬了之后,反而疯狂的迷上蛇了呢?“咳咳。”

我摆摆手,“你先讲讲《涪北县志》里记载活尸的具体情况和细节,讲完我再跟你说。”

“好的吴哥!”

王大春便把他在那本《涪北县志》里看到的诡异故事继续讲述了出来……大概是民国初年,日子本就很不太平。再加上刚刚经过了清末的战乱,整个华夏大地上还四处弥漫着烽烟。这样的乱世,人命如草芥,路有饿死骨。说是在两河镇有个粮食商人,叫徐义。和盘踞在川渝交界一带的某个小军阀有点儿八竿子勉强能打得着的远亲关系。所以他就凭着这个关系,在附近的几个镇上倒腾一些粮食。有一次,徐义带着一船粮食,走川江水路从两河镇去下游的荡口镇。他也不是什么大商人,除了自己运粮之外,也就是雇佣的一个船夫、一个随船的帮工。三个人,趁着夜色从两河镇北边儿的码头船,顺着水流往下游去。船行到小湾村附近水域的时候,正是月上中天。月光洒落,把周围都照得微微亮,江面波光粼粼的。两岸边儿高高的野草,和更远处的山峦,都在月光下显出黑色的阴影来。徐义在前清的时候还考过秀才,虽然几次都没考上,直到清朝灭亡都还是个童生。但在那个文盲遍地走的年代,绝对是个文化人了。所以在这种月夜行船的时候,听着江水、望着远山和月亮,不由得雅兴大。就从船舱里走出来,坐在船头饮酒。船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劝说到。“东家,大晚上的,江上雾气弥漫,很是寒凉。而且水里可能还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您还是回船舱里去吧。”……

王大春便把他在那本《涪北县志》里看到的诡异故事继续讲述了出来……大概是民国初年,日子本就很不太平。再加上刚刚经过了清末的战乱,整个华夏大地上还四处弥漫着烽烟。这样的乱世,人命如草芥,路有饿死骨。说是在两河镇有个粮食商人,叫徐义。和盘踞在川渝交界一带的某个小军阀有点儿八竿子勉强能打得着的远亲关系。所以他就凭着这个关系,在附近的几个镇上倒腾一些粮食。有一次,徐义带着一船粮食,走川江水路从两河镇去下游的荡口镇。他也不是什么大商人,除了自己运粮之外,也就是雇佣的一个船夫、一个随船的帮工。三个人,趁着夜色从两河镇北边儿的码头船,顺着水流往下游去。船行到小湾村附近水域的时候,正是月上中天。月光洒落,把周围都照得微微亮,江面波光粼粼的。两岸边儿高高的野草,和更远处的山峦,都在月光下显出黑色的阴影来。徐义在前清的时候还考过秀才,虽然几次都没考上,直到清朝灭亡都还是个童生。但在那个文盲遍地走的年代,绝对是个文化人了。所以在这种月夜行船的时候,听着江水、望着远山和月亮,不由得雅兴大。就从船舱里走出来,坐在船头饮酒。船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劝说到。“东家,大晚上的,江上雾气弥漫,很是寒凉。而且水里可能还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您还是回船舱里去吧。”

徐义饮了一杯酒,笑着说到:“这世道,到处军阀混战,到处都在死人。还怕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是不信邪。毕竟经常运粮走这条水路,都没有出过事情。船夫苦笑道:“东家,您经常雇我的船,照顾我的生意。所以我才好心提醒您。之前都是白天一早出,天黑就到了。这次您走得急,晚上出。这夜晚在川江上行船,很容易……”他还没说完,不远处的岸边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有人吗?船上有人吗?能不能带我一路啊。帮帮忙啊!”

徐义听了,立刻站起身来,看向岸边。借着月光,能看到一个人在岸边不断挥手,似乎想要搭船走一程。因为运粮船本来就不大,所以肯定不会在江心行驶,就是稍微靠着岸边的。所以距离也不远。徐义就让船夫靠岸,让那人上船,也算帮个忙。但船夫却连连摇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到。“东家,这大晚上的。正常人都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江边吧?哪怕附近有个小湾村,可晚上也不会有人跑来这儿吧。我看是有问题啊!咱们不要招惹麻烦,就赶紧走吧。”

有问题?徐义一愣,心里头浮现出一丝寒意:“你是说……可能是鬼?!”

船夫听了这话,也是浑身一颤,声音都有些抖。“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晚上在江上行船,太邪性了。如果不是因为东家您平时待我很好,我也不愿意跑夜船的。我不是红船桡胡子,我就是个普通跑船的,本事不大。”

徐义听了这话,就有些犹豫。但那岸边的人,一直在高声呼喊,寻求帮助。徐义朝岸边看去,现在月光下,那人的影子投在岸边,还拉得挺长。他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笑着对船夫说到。“王师傅,我也听人说起过一些邪性的鬼物之事。但鬼是没有影子的吧?你看岸边那求救的人,在月光下有影子的。出门在外,能帮一把是一把嘛。靠岸过去吧。”

“可是……就算他不是鬼,万一是歹人呢?”

“那也不怕。我可是练过的,还有船舱里我的帮工小赵,也有些拳脚功夫,还带了刀。更何况,我还有这个呢。”……

“那也不怕。我可是练过的,还有船舱里我的帮工小赵,也有些拳脚功夫,还带了刀。更何况,我还有这个呢。”

徐义拍了拍腰间,那里有一把枪。王船夫无可奈何,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船靠了过去。渐渐近了。就看到果然是一个行商模样打扮的人,穿着一身长衫,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包。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鬼魂。只不过他浑身都湿漉漉的,衣服都湿透了。他看到徐义的船靠岸,还不停地拱手作揖。“多谢,多谢下帮忙!”

然后小心地跳上船来,脚踩踏在船板上出“咚”的一声。还在船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这让徐义心里又稍微安稳了一些。毕竟,他只是比较善良的好人,但却并不是一个蠢人。在帮人的时候,其实也有一些提防心理的。现在见到这人的身躯实实在在,那就说明肯定不是鬼了嘛!徐义询问一番,这人说自己名叫周木,是两河镇上游的石岩镇人。本来是想去涪北县城,结果早上乘坐的小船在这里翻船了。其他人都不幸淹死了,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但却被困在江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那船夫凑过来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了一句。“周先生啊,你说早上翻了船,其他人淹死了。那你既然游到岸边,为什么不去附近的小湾村里求救呢?这都大晚上的,过了七八时辰了吧?”

对啊!徐义听到船夫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看着周木,想等他给一个答复。同时手已经不易决策地按在了腰间的枪上。周木被船夫这么一问,好像也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湿漉漉的衣服上还有水在一滴滴往下滴落。啪嗒。啪嗒。打在船板上,出清晰的响声。“对啊!我为什么不去旁边的村子求救呢?我,我怎么好像不记得了。奇怪了……翻船之后,我为什么没有去周围呢。怎么回事,想不起来了啊。”

周木的表情也越来越古怪,他用手开始拍自己的脑袋。这让徐义和船夫都有些心头毛。这时候,恰好徐义的帮工小赵从船舱里出来。周木站在的方向是背对着船舱的,所以小赵一出来,就看到是他后背的方向。一刹那,小赵脸上浮现出极度惊恐的表情。浑身都在剧烈颤抖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周木看不见背后的小赵,但站在他对面的徐义和船夫却是能够看到的。徐义朝他做了个无声的疑惑表情,是想问小赵怎么了?小赵强忍着心里的恐惧,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周木的脖子后面的位置。徐义稍微往侧面挪了一步,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顿时也觉得头皮一麻,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差点儿没直接瘫软在船板上。因为他赫然看见,在这周木的脖颈后面下方,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尸斑!而且看这些尸斑的样子,肯定不是一两个时辰了。应该是死了七八个时辰的尸体,才会呈现的那种形态。徐义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浑身僵硬,口干舌燥。而周木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话。“我为什么不去求救?我怎么不记得了,怎么回事啊!”

他显得很狂躁,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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