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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说：“你从小就活蹦乱跳的，小时候爷爷一直喊你小猴子你记得吗？”

  她又看向6氧，问：“小氧啊，最近身体怎么样？”

  6氧回：“挺好的。”

  6学恺点了一桌子的菜，看这家的土鸡汤做得好吃，走之前还又打包了一份，说要给两个孩子多补补。

  吃过饭，他们把奶奶送回乡下。

  6学恺提过把她接过来一起住，但老人家不肯，总说怕爷爷想家了回来找不到她。

  大人们劝不动，也只好随着她，也许爷爷真的会回来，他们不知道，但是奶奶会知道的。

  几天前江玉兰就找人来打扫过屋子，奶奶进门第一次事就是去看爷爷。

  五斗柜上摆着的黑白照片是从他们的结婚照上裁下来的，风华正茂时，笑容灿烂，眼神明亮。

  爷爷像模像样的照片就这一张，奶奶又说这张他最好看。

  仔细瞧的话，倒是有点像现在的6选，不知道6学恺年轻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帅。

  “小氧，小选，过来给爷爷磕个头。”奶奶喊他俩。

  6氧收回视线，诶一声和6选走过去。

  下午就在乡下老房子里度过，他们直到天黑了才回家。

  离开前，奶奶拉着6氧，递给她两块平安符：“小选的也先放你这儿，到家了再给他，省的他弄丢了。”

  6氧应好，把东西揣进兜里。

  这已成惯例，每次从庙里回来奶奶都会带东西给他们。

  只是这次奶奶还额外神神秘秘地叮嘱她：“孩子，我让大师给你算了，卦相有些凶，你最近要多小心啊。”

  6氧对这些话无感，她不信神佛，那些八卦阵法在她看来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

  只是想到那根红线和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她又犹疑了。

  “奶奶。”6氧问，“这世上真的有佛祖吗？”

  老人语调沉缓道：“你信就会有。”

  6氧撇撇嘴，难道不是因为存在才相信吗，她是唯物主义者。

  奶奶说：“人总得有念想才能活下去。”

  夜里起了风，6氧让她赶紧进去吧。

  回家的路上，6氧把脑袋歪在车窗上，用手指摩挲左腕上的表盘。

  电台悠悠放着慢歌，车厢里很安静，大家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