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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妈妈的好大儿了。

  第2o章韶光我得把你做成干尸

  要救顾徵出来，怎么一下子到了他还没出生的时候？

  卿卿整个人都是愣的，她在心底吐槽了系统:“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韶光了？那顾徵哪里去了，左不会真的要我生出来他吧？”

  “倒也不会。”系统想了想道:“我觉得顾徵或许现在也在这个幻境里附身在了和他血缘关系最近的人身上。往生镜总不会出错的，至于他的灵魂，我想应该是一部分在天帝身上，另一部分在还未出世的他身上。”

  “真的假的？”卿卿疑惑的开了口:“我为什么会变成韶光？”

  “因为共情。”系统开口道:“你选择想看到的事情，往生镜会让你变成原主再经历一遍她生的事情，我想，这个梦境可能到韶光死才会碎裂，你才有机会把顾徵带出来。”

  卿卿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绝望，她该怎么告诉顾徵这一切只是个幻境然后把他带出来，她现在根本不能够自己行动，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她是完完全全的韶光。

  她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认命的无奈。

  韶光的身体从床榻上迈了下来，漂亮的少女换上了鲛人织的罗裙，裙子是素白色的，剪裁得当。

  她换上罗裙的模样，好看极了，小姑娘像一个耀眼的小仙子一样，在地上欢喜的转了一个圈，她刚想捻决出门，门突然被推开，妖界少主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声音带了几分严肃道:“韶光，你又要偷偷跑去哪里？”

  妖界少主竹墨便是当今的妖王，卿卿虽然没有见过他却也知晓他在六界之中的威名，在往生镜的幻中窥见，没想到当年的他会是如此年轻又俊美疼爱妹妹温柔的少年。

  韶光吐了吐舌头道:“近些日子在这里禁足的太闷了些，父王不放我出去玩，都待了足足有七日了，哥哥行行好，就当没看见我出去行不行？”

  “不行。”竹墨假装把脸沉下来:“放你出去了，父王该责罚我了。”

  面前的少女却不以为意，笑吟吟的挽上了竹墨的胳膊，声音软糯甜腻，像过了糖的杏脯蜜饯儿:“好哥哥，你就应我这一次嘛，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竹墨无奈的笑了笑，用手指轻轻勾了勾韶光的鼻子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再出去烂好心了，听到没有？”

  小姑娘闻言扬起一个热情洋溢的笑容，她使劲地点了点头道:“好。”

  卿卿心情有些复杂，她现在在韶光的身体里，和韶光拥有同样的情绪感知，现在非常想拉住韶光的手告诉她不要出去，这次出去你会万劫不复。

  可是往生镜不能真的回到过去，它所承载的只不过是一段记忆，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后悔药。

  她无法左右韶光的行为，只能在这具身体里按部就班做韶光曾经做过的事。

  如果不遇见顾烨，那么顾徵就不会出生，卿卿去阻止韶光这只能是个伪命题。

  ——

  初雪刚过，冬日里夜总是长了些，卿卿跟着韶光出门的时候现，太阳才刚刚冒出了个头。

  小姑娘手心里燃着一团小火苗，独自一人走在前行的路上。

  更深露重，韶光却愉快的在地上堆起了雪人，她堆得正欢快，听到身后有人开口问话道:“敢问姑娘，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迷路了。”

  韶光转过身，把胡萝卜插进雪里，当雪人的鼻子，用手托着腮打量面前的男子和他身后的随从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不知道这里是妖界外面有结界吗？”

  她在妖界的边境玩耍是因为这里积雪不太容易化，况且这里靠近人间，她还能感受到人间的大好风光。

  韶光喜欢人间的潮起潮落，日生雪山，也喜欢山花烂漫和草木枯荣的景象，可惜妖界没有这些。

  六界之中，除了人间，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能看到这样有的更迭，韶光喜欢这些能让她感到生命流逝的事物，但只有靠近人间的边境能看到这些，因此她把自己的住处搬到了妖界边境。

  韶光活了千八百年，第一次遇到这样有且大胆的同她搭讪的神，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身上她可以感受到明显的神力，尽管刻意压迫过，可是韶光仍然能感觉得出来。

  她是故意这样问的，想听听面前的人如何回答。

  那人笑了笑，躬身施了个礼:“这么早叨扰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是齐国的在任皇帝，和侍从们出门查探最近百姓失踪的原因，一路追踪奇怪的情况就到了这里来。”

  韶光暗暗咂舌，心中想，理由都被他给编的这么彻底了，自己倒是真的好奇他想要做什么，小姑娘勾起唇角，她起步上前，装作什么也不清楚的模样坏心思的开口道:“是吗？你是人间的小皇帝？怎么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神族的气味。”

  “在下不才，曾有机会同天界上神学过几天法术罢了。”顾烨说完这句话还是笑着的，但心底也多加了几分思量，是自己藏的不够好还是这个小公主太过聪明？明明她今年也才不过千岁的年纪。

  韶光看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心里早就噗嗤的笑了出来，但表面上还一本正经，她笑着开口道:“那好，那这位人间的帝王，我该怎么称呼你？”

  彼时韶光虽然认出了顾烨是神族的身份，却也没能想到他就是天界的一界之主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