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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和白屿在拉萨时,说了试试。”向南的声音很轻,但是旁边的两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喜悦。
“试试?是我理解的试试吗?”单秋继续问。
“是,我们什么都试过了,包括上床,这样可以告诉我了吗?”
向南迫切地想知道白屿的过去,想知道他究竟吃了什么苦才会变成这样,说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顿时让面前的两个人尴尬了起来。
单秋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走廊上的座椅说:“白屿暂时没有脱离危险,我们站在这里也没用,不如去旁边坐着把话说清楚。”
三人齐齐坐下后,单秋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你现在看到的白屿跟他以前简直千差万别,14岁以前的白屿开朗幽默,学习优异,是大家眼里公认的学习标兵,道德楷模,人缘很好的。”
向南很是诧异,错愕地扭头看着单秋,他没办法把单秋口中的白屿与现在脾气暴躁的白屿联系到一起,失神地问:“那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的话,可能汪伦了解的比我清楚,中途我出国读书了,让他跟你说说吧。”单秋一边说一边向后撤了身子。
王伦瞬间坐直了身子,扭头避开两人的视线,不满地说:“你是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吧,你俩关系也那么好,你会不知道?想让我替你分担伤害,哼,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背叛白屿的。”
“那行吧,我来说,”单秋摇头苦笑了一下,手臂撑着腿,双手合十,顿了顿,说:“我跟白屿是高中同学,在读高一时,老师现他与班里一个男生走得近,双方的家长都被叫到了学校,白屿的爸妈特别封建,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嫌他丢人,更怕后继无人,着急要二胎,于是把他送到了一个很远的封闭学校,结果那个学校送去的学生,都是家长管教不住或者有严重问题的,他刚转过去,不合群,总是有人找他麻烦……”
单秋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捏了捏眉心,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了。
向南见状,已经预想到了不好的结果,还是试探地问:“然后呢?”
“然后,校霸在宿舍要强上他……”单秋又叹了一口气,缓了一下,“白屿不从,就被群殴了,当时打的半条命都没有了,学校打电话通知他爸妈,说他人快死了,要求把人带回去时,他爸妈竟然说不在国内,这不是明摆着不想管他,让他自生自灭,最后学校准备交给警察局处理时,他爸妈害怕事情闹大会丢人才出现的。从那以后,白屿性情大变,喜怒无常,高中算是荒废,最后随便考了一个大学,结果他弟弟白嵥也不争气,在学校成绩不好就算了,还总是惹事,他爸爸就怪他妈妈基的因不好,生不出好苗子,又跟秘书搞一起了,小孩应该4岁多了吧。”
这些话犹如重锤,一锤一锤砸着向南的脑袋,他的脑袋嗡嗡直响,他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快地喘了一口气,想平复一下愤怒心情,身体却因怒气而止不住地抖,他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父母,无法想象白屿那时候该有多绝望。
向南朝重症监护室的方向望了过去,怪不得,怪不得去给白嵥补课时,就现白屿妈妈很奇怪,对白屿唯唯诺诺,那时候,只觉得白屿不尊重长辈,行为很过分,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汪伦在一旁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向前探了身子,越过单秋看着向南急切地说:“向南,你不知道,当初白屿出院后,曾经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他神经性头痛,长期的睡眠不足,导致脾气更加暴躁,靠吃药才能缓解,后来他就破罐子破摔,索性药也不吃了,夜夜买醉,任由自己坠入深渊,但自从喜欢上你以后,他跟我说他想变正常,想拿最好的姿态去面对你,前段时间他一直在挂号预约知名心理医生,但你突然不辞而别,刺激的他在“夜色”又了一回疯。”
单秋站起身来,挡住了越说越激动的汪伦,“追根究底不是应该怪魏雨泽,怎么又怪起向南了。”
“哦,也对,不过魏雨泽被白屿打得半条命快没了,要不是他有刀,哪里是白屿的对手。”
汪伦对自己的兄弟的武力值还是很有信心的,打架这方面,白屿向来不会吃亏。
“白屿的家属!白屿家属在不在!”一位护士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喊着。
向南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来就飞快往门口跑去,身后的汪伦和单秋相视一笑,也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你是白屿的家属?”护士手里拿着夹板,看着向南问。
“我……”
家属?!向南这才反应过来,护士喊的是白屿的家属,自己却慌慌张张先跑了过来,一下子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
“他的家人已经通知过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不过眼前这位现在也算家属,有什么事你说吧。”单秋半开着玩笑,看着护士说。
听到单秋这样说,向南的脸更红了,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病人身体素质较好,生命体征现已开始平稳,但血流动力稳定12小时以上才能转入普通病房,这有一份病情通知单需要签字,他是病人的?”护士再次负责任地问。
没等单秋回答,汪伦抢先回答,“护士姐姐,他是病人的爱人,也算家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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