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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树扯它叶片,“混蛋,圣君他不晓得秋后算账啊?”
君子兰:“那就得看阮玉表现了啊!”
玉兰树更想哭了,“阮玉,她还中着毒呢,正在那晕乎乎地跳舞。”能指望她什么?
艸斋外,阮玉还在跳舞。
她身后是玉兰树的本体,此刻玉兰树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不断有花瓣坠落,纷纷扬扬宛如下了一场玉雪。
那是玉兰树在喊:“圣君来啦,圣君来啦!”
正在跳舞的阮玉停了一瞬,接着咧嘴笑道:“来都来了……”
玉兰树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就听阮玉说:“那就一起跳嘛。”
玉兰树:……
它用树枝把自己缠得严严实实,裹成了球状,充分表明: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裹成一团,玉兰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阮玉真的听懂了它晃叶子?它只教过几次,她就能分辨出来,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明白了?
如果是后者,那这小丫头悟性得多高啊!
逢岁晚老远就看到在树下乱晃的人。
头凌乱,鞋袜没穿,裤子卷到大腿位置,裙摆还系在腰上,衣衫不整就算了,她,她还甩手、踢腿、扭腰、摆臀……
视线落在那白花花的大腿上,逢岁晚如被火烫,连忙将头别到一边,并厉声呵斥:“阮玉!”
话音刚落,就听到阮玉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来嘛,一起跳嘛。”
紧接着,她人就扑了过来,口中还喊:“莫问,你来啦!”本来欲闪到一旁的逢岁晚犹如脚下生根,竟是没第一时间挪动。
她不是眼睛看不见么,怎么就精准地扑到了他身上,被一双藕臂缠住腰的时候,逢岁晚身子僵成了一块木头,他看着面前那张因为覆盖白绡而显得更加小巧的脸蛋,粉嫩如樱花的唇瓣,心猿意马之时,还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软香入怀,逢岁晚身体绷紧,声音也有些干涩:“你不是看不见?”
阮玉嘻嘻笑,“我听得到啊。”
她脑子晕乎乎的,这会儿还没弄明白为何玉兰树说的是圣君来了,而她看到的却是莫问。
对,看到,在听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那一刹那,阮玉眼前的小人还在跳舞,而莫问被小人们簇拥着,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环抱住莫问的腰,问:“你嗓子怎么了?声音好像变了一些。”不复从前那般清悦,多了一丝喑哑,好似岁月沉淀过的美酒,更加醇香。
逢岁晚心头狂跳,他一点儿也不希望阮玉将梦中的莫问跟现实的执道圣君联系在一起!
阮玉:“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用手去摸逢岁晚的脸,手指点在对方鼻尖上,又顺着鼻头下滑,轻点唇上。
逢岁晚运转灵气,正要将阮玉弹开之际,就听她说:“你肩膀上有个小人,我替你捉下来。”说罢,她开始揪他的唇……
下一刻,逢岁晚嘴唇嘟起,被阮玉捏成了鸭子嘴。
偷偷从枝条缝隙里看到这一幕的玉兰树目瞪口呆,它产生了一个疑问:“圣君怎么还没打死她?”
第5o章突破
逢岁晚强忍着捏死阮玉的冲动。
他知道,阮玉是受了红玉幻菇的影响,她的眼睛其实也看不见东西,自然分不清哪里是肩膀,哪里是嘴,能够顺利扑到他面前,也是误打误撞而已。
他深吸口气,努力平静下来,接着运转丝丝灵气,大袖鼓风,将阮玉吹往一边。
偏偏她飞出去了还在喊:“莫问,梦郎。”
双手伸在前方,像是想抓住他一样,声音撕心裂肺,眼睛里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将敷眼的白绡都润湿了。
被她这么一喊,逢岁晚又有些心烦意乱,本不想管她,让她摔个清醒,落地时仍没忍住,指尖溢出一缕清风,将其稍稍托了一把。
然下一刻,阮玉抱着个石头凳子又深情地喊起了梦郎,还把脸搁在凳子上,说:“梦郎,等我学了神交之术,再来教你啊。”
逢岁晚: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他连少用灵气都忘了,隔空引了不老泉的一股泉水,照着阮玉兜头倒下。
阮玉被淋成了落汤鸡!
不老泉的泉水也有清醒凝神的作用,因此她也清醒过来,眼前的小人一个也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白茫茫。
阮玉有些惊慌地站在原地,“大兰,大兰,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浑身都湿了?”她刚走两步,就踢到了一块石头,整个人往前栽倒,摔了个狗啃泥。
浑身湿透,又在地上滚了一圈儿,阮玉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泥巴人!她抽抽噎噎地喊:“大兰,你去哪儿了?”
“机关人呢?”
偌大的山上,没有一点儿别的声音,她一个小瞎子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又冷又脏,好不凄凉。
仅哭了片刻,阮玉就冷静下来。她缓缓站起来,弯下腰试探性地伸出手摸索,想要辨别出方位。刚走没两步,阮玉就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站直身体,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扭头看过去,用肯定地语气说:“圣君?”
逢岁晚担心她又将声音跟梦中莫问联系起来,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阮玉:“你把大兰怎么了?”难怪她喊大兰都没反应,原来是执道圣君起来了,莫非他知道自己闯了听风殿,还拿他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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