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卿云的名声在京中夫人里都传扬开了,三房恨得眼睛都红了,娄二奶奶心中一块石头却没放下来,忍到初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赵家怎么还不来,都初四了。”初四的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娄二奶奶不自觉叹息道。
当时是二房一家人自己关起门吃饭,桌上都是自家人。众人听见,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卿云羞得脸通红。凌霜道:“娘诶,初一是自家人过年,初二初三要拜娘家,初四初五招待本家人,就算人家想来咱们家拜年,也得初五之后吧。”
娴月也笑道:“况且人家赵家是侯府,要拜也是咱们先去拜他们。再说了,我打听过了,往年赵家和咱们娄家来往都是让管家来递个帖子,而且要等初十之后呢。”
“道理我也知道。但往年卢家王家也都晚,今年不是都亲自来了吗?”娄二奶奶也傲气得很:“赵家既然有这个意思,管什么侯府不侯府的,一家有女百家求,拿出诚意来,别以为他们赵家是满城人想要的好桃花,咱们卿云也是香饽饽呢。”
“香饽饽,好桃花,阿娘天天等赵家!初四不来初五来,深巷明朝卖杏花!”探雪机灵古怪,立刻学了凌霜的刻薄话,顺口编了顺口溜,取笑娄二奶奶。娄二奶奶竖起眉毛,要抓她,探雪早溜了,娄二奶奶只好把丈夫说了两句:“都是你惯的,不管探雪以后怎么着,现在都得好好教养,你看她,连个女孩子的样子都没了。”
“齐大非偶,赵家门庭高,未必是好事,一切随缘罢了。”娄二爷心思却在别处,以为她还在说赵家的事,于是看着书淡淡地道。
“什么齐大非偶,满城王孙公子里。赵家的赵景最出色,除了咱们卿云,谁配得上他?玉珠碧珠就不说了,荀郡主也不过……”
“那倒也未必,赵景虽然出色,也不是独一个。”娴月忽然淡淡地道。
她只说了这一句,娄二奶奶有心要追问还有哪些出色的王孙,又觉得有失威严。但娴月这丫头,向来是有点城府的,就连她这亲娘有时候还不及她。京中这些夫人看起来和她亲亲热热,其实也各怀鬼胎,有女儿的防着别人,有儿子的也是为自家打算,吃喝打牌就行,说起紧要正事,没一句真话。娄二奶奶混了这些日子,有些信息还真可能没有娴月准确。要是能找个理由问出来她的话就好了。
她正盘算,抬头看见凌霜正端着碗,朝自己笑得意味深长,这丫头一双眼睛生得怪,清得像水,黑得像棋,实在把人看得透透的,她忍不住有点脸红,训道:“吃饭就好好吃饭,笑什么。明天不用出去拜年,在家里好好歇一天,等客人来。”
等到了初五,娄二奶奶自己就把这茬忘了,没有别的原因——赵家大太太亲自上门来拜年了,名义上是给老太太拜年,但明眼人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是娄家的女儿,而且不可能是玉珠碧珠,否则早两年就来了,只可能是为了娄卿云。
娄老太君显然也知道这点,赵家在满京城都是炙手可热的世家,父辈里的两兄弟如今都有权势,又有侯位,又官运亨通,家里底子也厚,光京郊的庄子就比娄家的大出几倍不止,在外地还有许多产业。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是常理,但对于娄家来说,实在是高攀太多了。别说赵景这个未来的小侯爷,就是赵家二房的赵修,都是喜出望外的好亲事。
所以她虽然面上不显,但眼中那笑意是一点也藏不住了。赵夫人是侯爷夫人,娄老太君亲自做陪客接待,她也只喝了一盏茶,略坐了一坐,说了一会儿话,拉着卿云看了一会儿,又称赞了娴月凌霜,打趣道:“卿云过了个年,反而瘦了。”娄二奶奶自然是笑着寒暄,旁边的娄三奶奶虽然也强颜欢笑,袖子里的手只怕把手掌都扎破了。否则不会坐了一阵,一句说笑的话都没想出来。
送走贵客,娄老太君换了见客的衣服,两个媳妇都上来伺候,娄二奶奶来接过她换下来的暖帽,她对着娄二奶奶说了句:“这十来年别的不说,卿云这孩子,实在是多亏你教养得好,辛苦你了。”
娄二奶奶忍不住眼睛一酸,声音都哑了,道:“哪里的话,应该的。”
婆媳俩十来年的积怨,像块巨石一般,因为卿云,也终于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娄三奶奶当时没说什么,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王老太太开玩笑说:“三奶奶这两天也忙得不行了,听说几家来求亲的呢。”
她是打圆场的意思,知道二房出了大风头,帮着三房也平衡一下,谁知道娄三奶奶并不领情,反而冷冷一笑,道:“这也没什么,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别说来打探消息了,就是求了亲也有变数呢。太当回事反而让人家看不起,老太太你也知道,京中规矩,定亲都是元宵节走百病之后,京中这些子弟都轻狂得很,不肯盲婚哑嫁的,一个个都趁着元宵节姑娘们走百病的时候偷偷相看呢,要是他们看不中,家里长辈再喜欢,也难定下来。现在高兴得太早,只怕女孩子吃亏呢。”
所谓走百病,也是京中习俗,高门大户的女眷,轻易不见外男,一年中只有元宵夜会出门赏灯,提着灯笼从家门走到南城门处,然后走回来,祈求家人一年康健,叫做走百病。所以京中王孙子弟也趁那时候相看小姐,否则是订婚前是没机会看见相貌的。
谁都知道娄三奶奶的意思,是说赵景眼界高,元宵节走百病的时候,会看不上卿云,这门亲结不成。
这时是在娄老太君这里吃饭,桌上都是女眷,说到说亲的事,年轻女孩子就不好插嘴了,所以卿云只是微红着脸吃饭,娴月也不好说话,但凌霜可从来不管这些规矩。
“元宵节相看又不是单方的,男方可以挑女方,女方也可以挑男方,这不是互相选择吗?怎么会怕玉珠妹妹她们吃亏呢?三婶。”凌霜不等娄老太君出言训斥,就道:“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失礼的事,元宵节相看的习俗,古已有之,稼轩先生的青玉案中写得多好,‘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可见这也是旧俗,没有什么轻狂不轻狂的。三婶太谨慎小心,倒把一件好事都想成坏事了。”
娄三奶奶本来是不愿吃亏的,有心反驳,但她对诗词也不甚懂,而且娄老太君轻咳了一声,说道:“今天的羊肉倒是不错。”显然是制止的意思,她也只好顺着转移了话题,说起做菜的事来。
娄二奶奶吃完饭回来,难得没说凌霜大胆,而是哼道:“冯婉华眼皮子也太浅了,赵夫人上个门她就显出这许多嘴脸来,要是真提亲了她还得了?”
“她可不止露嘴脸,只怕会下黑手,我看咱们得防着点三房,打探一下她们最近在干什么。”娴月倚在熏笼上,懒洋洋地道。
“还是先想一下咱们元宵节穿什么吧,那几件折枝绣的衣服正好拿出来改改,我想,朱红还是有点太显眼了,不如一起穿点雅净的颜色……”娄二奶奶踌躇道。
娴月听了,便笑而不语,看向凌霜。凌霜知道她的意思——娴月穿鲜艳的好看,卿云却适合穿温柔圆融的颜色,娘是怕她抢了卿云的风头。
她刚要说话,只见自己的的大丫鬟如意匆匆跑了进来。
“太太,三小姐。”她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
“慌什么?”娄二奶奶训斥道。
如意的脸红扑扑的。
“程家来人了,程夫人来给老太君拜年。”她红着脸,最后还是说出来了:“程筠少爷也来了。”
大家顿时都笑了,连向来端庄的卿云也忍不住笑了,娴月更是拉住凌霜道:“这可得好好打扮一下咱们凌霜,你和程筠得有五六年没见了吧,一直只用笔谈,也不知道‘竹中君’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当年倒是挺俊的。听说三房那两姐妹把程筠也视为目标之一呢,程叔父最近也升了吧。”
“嗐,小姑娘家家,说的这些话,像什么样子。”娄二奶奶训斥她,自己也忍不住笑容满面了,道:“我还说呢,怎么都初五了还不来。你爹也是面皮薄,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如今也是上下级了,人家不来,我们主动去拜会一下也没什么……”
凌霜却不似她们,专往婚事上想。
“他来拜他的年,关我们什么事,我又不用见他。”她起身就要走,被娴月死活拖住了,按在位子上。
相比对赵家的患得患失,娄二奶奶虽然常训斥她们拿程筠的“竹中君”开玩笑,其实对于这个未来女婿是十拿九稳的。连语气也十分神气。
“见!为什么不见?咱们是世交,程筠还在襁褓里咱们两家就来往了,都是看着长大的,用读书人的话来说,这叫通家之好。程筠还险些认了我做干妈呢,这还避什么嫌疑,不止凌霜,你们三个都去,大家厮见,好好聊一下午。”
她说干就干,催促着三姐妹换上见客的衣服,自己也拣了件深红团花蟒纹的通袖大衫穿着,抿了抿牡丹髻,换上全副的金镶红宝石头面,神气十足,带着三姐妹去见客了。果然那边程夫人已经带着程筠在正厅里等了许久了,是娄老太君亲自在接待,娄三奶奶作陪,坐着上座。见她们来了,连忙起身彼此见礼,管家放起鞭炮来,热闹不已。
“论理咱们姐妹不一般,早就该来见你了,可惜年下太忙,许多事绊住了,姐姐可别怪我……”程夫人也是爱说笑的性格,一边行礼一边就笑起来。
“哪里的话,你大初五就赶过来拜年,一片孝心,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娄二奶奶顿时也开起玩笑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历史架空,所有内容均虚构。不下乡,不做生意,就单单打工人。老宋今年48岁,有个老伴,人称宋娘子今年也45岁,老爹老娘都是6o大几的,都还健在。妹妹宋华声今年38岁,妹夫因故去世,带着两个儿女目前寄居在老宋家。老宋和宋娘子生了3个儿子,1个女儿。大儿子宋博文,自小聪明的很,就是人有点木讷,今年25岁,5年前大学毕业自四合院的小日常...
古风征文天才凌飞翮穿成了...
五百年前,天降陨石,直击大海。灾难过后,有的人返老还童,有的人力大如牛,本以为是特殊现象,可越来越多的人都生了变化,甚至还有人能够操控水火。这一切的变化,竟是因为消失千年的灵气突然再现,经过百年的展,武者遍地,一切都习以为常。直到某一天,人们忽然现,那陨石并非凭空而来,而是灵源...
无敌,无敌是多么寂寞,连让他动手资格的人都没有。杀伐果断,也不和你废话,不服就杀。没有什么套路,不一样的都市修仙文无敌归来却不按套路来...
简介关于穿书之疯批男二拯救计划原名云染染意外穿书成为炮灰女配,穿即继承了仙道联盟的仙尊之位。然而和别的穿书不一样!穿书后的云染染不仅是个废柴,那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夫君居然还是个疯批大反派!时时刻刻想要干掉自己谋朝篡位!面对严峻的生存问题,云染染被迫去攻略原身的黑莲花亲亲夫君!白月光?帮他追!打副本?她当头!夫君晕倒她来救!夫君暴走她吹牛!云染染只想哄好大佬,等有朝一日寻个机会死遁,死遁之后等等,她的反派夫君怎么好像追妻火葬场了?染染,这仙道,这魔道,这天下,我都不要了。染染,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么?等等!是谁先装不认识我的?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订婚三年,结婚当天,同父异母的妹妹说跟她的未婚夫两情相悦,她成了插足别人爱情的第三者,面对重重质问,她笑着宣布退场。独自放逐,一场车祸,苏姒遇见了她命中的劫数。如果你需要女人,我也可以陪你。她衣衫尽褪,将自己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下,只为权衡她父亲心中的倾斜的天平。两个月后,为了拿到项目需要,她应邀参加了霍独家挚爱,总裁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