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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那包点心借花献佛，给到她手里，她一下睁大了眼。

  &1dquo;啊呀，你怎么买到这个的?”她惊喜道，&1dquo;秀元面馆!这家的点心很难买的!老板娘生得又好看，我也想能和她一样，自己忙些事情。”

  &1dquo;忙忙忙，就知道瞎琢磨，”方夫人从后走过来，语带不满，&1dquo;你先管你自己的事罢!媒人前几日给提的媒，你当真不考虑了?”

  &1dquo;不考虑不考虑，”方玉蕊嘴里塞着点心，含含糊糊地说，&1dquo;替我回绝吧。”

  &1dquo;为何不考虑?”夫人耐着性子道，&1dquo;那家公子长得不错，秉性又好，你我都见过的，脾气很和善，你还不满意?”

  &1dquo;瞧不上就是瞧不上嘛，”方玉蕊摆摆手，&1dquo;再说吧。”

  方夫人又叹口气。&1dquo;让有灵师傅见笑了，”她对我说，&1dquo;这孩子，实在让人摸不透，这眼看到了嫁人的年纪，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姑娘家的，早晚都要如此，爹娘可不能养你一辈子啊。”

  我心想养她一辈子有什么不行的，嫁不嫁人不都是自己孩子吗?

  但没说出口。

  &1dquo;不如让她去念书吧。”我看着方玉蕊，说。

  &1dquo;念书?”方夫人一愣，随即笑了，&1dquo;师傅说笑，世间哪有女子念书的?”

  &he11ip;&he11ip;我不就是吗&he11ip;&he11ip;

  &1dquo;现在可能还不可，但很快就可以了，”我说，&1dquo;我此行从京城回来，圣上有意为女子开考学风气，以后莫说是念书、科举，就连入朝做官、上阵打仗，都是可能的。”

  &1dquo;真的吗?”方玉蕊抬起头，眼睛一亮，&1dquo;娘，我要去!”

  而方夫人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1dquo;你&he11ip;&he11ip;你见过当朝圣上?”她大为震惊。

  何止，圣上还看过我身子呢。

  不过我也没有明说，只是微微笑着看她。

  我知道，我越讳莫如深，反而显得越可信，只要方夫人产生一丝动摇，玉蕊就有机会去上学了。

  &1dquo;这&he11ip;&he11ip;”方夫人神情复杂，&1dquo;难道蕊儿，真有可能去读书的?”

  看她的反应，我就明白了，她其实也想过这条路。

  &1dquo;不管行不行，最多等个半年，也该知道了，”我说，&1dquo;反正也就半年时间，就算最后念书的事不能成行，也不耽误嫁人的。”

  余下的事，我就扔给这母女俩去思忖了，上回来时我已看得分明，方家员外极度疼他这个宝贝女儿，玉蕊打定主意要念书的话，他也不会拦着。

  离开方家，我和九枝一刻不停，往俱无山的方向赶。

  途径潞城，买口粮的工夫，我特地问了问店家，许家人如今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