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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买啥呢?”孟晓天绕过来。

  &1dquo;洗液，”殷果又去找浴液，&1dquo;你别跟着我，我要买好多东西。”

  还有些是不能让孟晓天围观的。

  身后的人伸手，越过殷果的头顶，抽走了她手里的洗液：&1dquo;先走啦，回来再买。”

  洗液被放回原处。

  &1dquo;我刚拿下来，”而且是从那么高的地方够下来的，&1dquo;你快给我。”

  孟晓天不由分说地拉起殷果，向外走：&1dquo;我刚买了车票，时间挺紧张的，快点回去收拾东西，要不然来不及。”

  &1dquo;你买了票?怎么买的?在哪买的?”殷果懵了，他们俩不是一块儿进的市吗?进市之前也没分开过，是什么时候买的票?

  他把自己的手机在殷果眼前晃了晃，显示着去华盛顿的电子票：&1dquo;大帅比教我的。我和他说你是个废柴，连火车票都不会买。他就推荐了一个app给我。”

  孟晓天嘚瑟着，觉得自己连火车票都能搞定了，简直是飞成长。

  殷果则震惊于孟晓天主意大，抢走他的手机，翻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何止是编排自己笨，简直是连家底都对林亦扬交代了。孟晓天在微信里充分开启乖巧模式，对林亦扬解释：自己申请了这边的大学，提前来适应生活，顺便多参观几个名校，万一今年没申请上，明年继续。而殷果因为去年来过，被家人委托照顾他这个表弟，成为了他的专属陪游。

  聊天记录里，那个男人回复不多。

  最后一句结束在三分钟前。

  Lin：dc火车站有shakeshack，第一次来的话，试一试。

  &1dquo;这是什么?”孟晓天在身后问她。

  &1dquo;汉堡店。”

  &1dquo;人家比你靠谱多了，你都不告诉我。”

  &1dquo;我们不是刚到吗?”殷果委屈，&1dquo;纽约也有，你想吃我带你去找。”

  孟晓天才不理会殷果的解释，第一时间拉她回了旅店。

  他没经验，订的车票就在两小时之后。两人完全没准备，来不及收拾行李，抓了两件衣服和洗漱包塞进双肩包，拿上证件、信用卡和手机，夺路狂奔，直奔火车站。

  在出租车上，殷果埋头挑酒店。

  到火车站时，她专心订酒店。一路都在和工作人员电话，选房间，报信用卡订房。孟晓天一手拽着她的双肩包，穿过人流，跟在进站队伍里，领着殷果往前走。

  刷票，进站。

  两人就如此，像是在打仗一样地上了车，大部分乘车的旅客都已经落座了。

  &1dquo;找个挨着的座位吧。”

  殷果看这节车厢是没希望了，所有双人座位都被占了其中一个，只能往下一节车厢走。穿过两节车厢后，她看到了双人空座，把自己的小双肩包搁在脚下，靠着窗边坐下。

  孟晓天将大双肩包扔到行李架上，坐在殷果外侧：&1dquo;你说，这火车也不提提，纽约到华盛顿这点儿路，咱高铁一个小时就跑完了。买票时候，告诉我要三个多小时，吓我一跳，高铁的票价，绿皮车的度，绝了。”

  孟晓天在身边念念叨叨。

  殷果拒绝说话。她现在也没闹明白，是怎么被孟晓天连催带赶，弄上火车的，明明只是想逛逛市，买买洗液和生活用品，莫名其妙要去华盛顿?

  殷果看着车窗外的站台，几秒后，脑子里冒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好像那天的车钱也没给他?

  ***

  火车临开前，林亦扬上了车。

  他懒得往后走，挑了一个位子坐下，身边是个黑人母亲抱着了一岁的孩子。孩子正在哇哇大哭，母亲束手无措，只能心疼地拍着孩子，不停地说&1dquo;sorry”。

  在年轻母亲哄慰的声音里，他脱掉防寒服，把衣服团成一团塞到头顶的行李架上，又把运动包也塞了进去。他昨晚没睡，刚坐下就拉高帽子，挡去车窗外的光。

  &1dquo;帮个忙，可以吗?”黑人母亲的声音在问他。

  林亦扬困得不行，以为是幻听。

  黑人母亲尴尬地再次问了句，他从半梦状态惊醒，拉下帽子，两手在脸上搓了两下，彻底清醒过来，低声说了句：&1dquo;sorry.”

  于是，在火车离开站台之后、漫长的十分钟里，他都在帮这个年轻母亲拿背包，掏奶瓶，倒奶粉&he11ip;&he11ip;

  等人家不再需要帮助，林亦扬也睡不着了，头疼，困，视线一直在婴儿喝奶的动作里停滞着。口袋里的震动声把他唤醒。

  是微信消息。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看，有2条消息。

  第一条来自&1dquo;无所谓”：上车没有?我下一站上来找你。

  第二条来自&1dquo;RedFish”，这是林亦扬给殷果备注的名字，是那天两人相遇的酒吧。

  她给自己了一转账款：

  非常感激你那天的帮助，希望我能有机会回报你。但在回报之前，希望你先收下那天的车钱和酒钱。[笑脸]

  第3章暴雪转晴天（2）

  车开了没多会儿，孟晓天已经用外衣盖着脸，睡着了。

  检票员从后一节车厢走到这节，开始一个个核对车票。殷果从孟晓天的手心里拿走手机，找到电子票，让检票员检票，又把表弟手机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