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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帝抬眸看他，大监忽然意识到，有些事，应当永远不会过去。

  大监轻声道，&1dquo;老奴让人换处地方，陛下先等等？”

  宁帝摇头，&1dquo;朕想去看看。”

  大监为难，&1dquo;外面，还没收拾妥当呢&he11ip;&he11ip;”

  宁帝清楚，是成明殿外还有禁军和宫人尸的意思，宫中这样的动荡，即便已经肃清了反逆，但短短一个晚上是来不及清理掉所有的尸和血迹。

  宫中各处都一样&he11ip;&he11ip;

  &1dquo;没事，朕想出去看看。”

  宁帝坚持，大监扶了他起身出了殿中。

  两年多了，除了那年的初一宴，宁帝没有离开过殿中，这是头一次。

  他也是君王，早前也经过京中和宫中的动荡，最后在腥风血雨中走上的皇位，这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陌生。

  &1dquo;陛下，风大。”大监给他多披了一件大氅。

  宁帝接过，却在刹那间怔忪。

  ——父皇，风大，您要多穿一件衣裳，不然会生病。

  宁帝微怔，很快眼泪湿润了眼眶。

  &1dquo;陛下，要去哪里？”大监问起。

  &1dquo;去大殿。”宁帝轻声。

  大监僵了僵，没想到，但也应声，&1dquo;陛下稍后，老奴去唤龙撵。”

  宁帝点头，脑海里还都是早前的浮光掠影。

  ——我希望父皇长命百岁，不对，是万岁。

  ——父皇，你怎么编得蚱蜢啊，我还想要&he11ip;&he11ip;

  等大监折回，宁帝还在思绪中，&1dquo;陛下，龙撵来了。”

  宁帝收起思绪，颔。

  成明殿是寝殿，离大殿原本就不远。

  龙撵在大殿前停下，空气中还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早前的大殿在眼前已经毫无早前的面貌。

  大监愣住，一时间，心中都是感慨，但见宁帝一步步登上阶梯往点前去，大监意外，&1dquo;陛下&he11ip;&he11ip;”

  宁帝踩着天子赤舄，最后在大殿前驻足，看着烧焦的大殿，良久都没有出声。

  &1dquo;赵国公，朕想托你一件事。”回忆里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赵国公拱手，&1dquo;陛下您说。”

  宁帝轻声道，&1dquo;蒋家根基太深，除掉还需时日，李坦年幼，心中尚有怨气，你替朕多照看他。等事情都解决，朕会让他去来城封地，做一个闲散皇子，只是他还小，也需要人教导，朕思来想去，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