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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呢。”奶奶起身走到柜子边上，“我给你找找啊。”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坐回床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6氧看到最上面有一个红色小本子，凑过去问：“这是献血证？”

  奶奶取出递给她：“对，小澈是稀有血型，成年之后就会去定期献血。”

  6氧翻开，姓名汪澈，血型那栏写的是rh阴性，他也是熊猫血？

  汪奶奶从盒子里找出毕业照，拿给6氧看，指着最后一排最中间的男孩说：“你看，这就是大飞小时候，胖吧？”

  6氧看着那张陌生的脸，笑着点点头：“现在帅多了。”

  她的视线左滑，在看到某张人脸时表情忽然凝固住，6氧低头凑近了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照片上男孩的脸型比她记忆中的那个要圆润一些，和旁边的同学勾肩搭背，笑容灿烂。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

  6氧克制住激动的情绪，收紧呼吸，用手指指着那个人，问汪奶奶：“这是谁啊？”

  奶奶看了一眼，扬起嘴角，眼神里满是爱意地说：“这就是小澈呀，那会儿他也胖乎乎的。”

  谁？

  6氧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心脏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抬手捂住胸口。

  奶奶看她状态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孩子？不舒服啊？”

  6氧脸色煞白，强撑着摇摇头：“没事。”

  奶奶搀着她的胳膊：“你们平时要少熬夜知道吗？工作不能太辛苦。”

  6氧做深呼吸缓了缓：“真的没事，奶奶那我今天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诶好，你和大飞要是忙就别特地跑来了，知道吗？”

  6氧仓促地点点头。

  离开房间，她大口呼吸鲜空气，加快脚步往外走。

  那阵刺痛越来越剧烈清晰，终于达到忍耐极限，6氧疼得双腿软，跪坐在路边。

  眼前的世界白虚，在晕眩中，6氧混乱地记起，上一次有这样的疼法，就是在学校外遇见朔的那天。

  当时她疼得没办法出声，像是有什么一直在往外拉拽她的心脏。

  但是现在这种疼痛好像更具像化了，她依稀听见器械碰撞在一起的声音，还有一股难闻的腥味，她睁着眼睛，看到有一只手伸进她的胸膛，不管她的痛苦和呼叫，残忍地把她的心脏夺走。

  怎么会这样，6氧颤抖着去摸左手腕，手表明明还在。

  疼痛掺着血淋淋的气味，快要把她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