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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聚齐是四个。”红衣人说着接过茶杯，走回桌前，另外两位已经在那儿坐好了。

  &1dquo;有他的消息吗？”白衣人间。

  他们摇摇头。

  游戏机旁爆了一场争论。现在，屏幕上显示的类别已经变成战争、饥荒、污染和1９6２，1９７９年流行小事。

  &1dquo;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应该是c。他是1９７７年挂的，对吧？”

  &1dquo;不对。d。1９７6。我敢肯定。”

  &1dquo;没错。跟宾·克罗斯比1一样。”

  【1二十世纪上半叶最伟大的流行艺人之一，唱片总销量过亿，同时也是著名影星。】

  &1dquo;还有祖雷克斯龙乐队主将马克·博兰。他也死了。按d。继续。”

  但高个玩家一动不动，没有去按键的意思。

  &1dquo;你怎么回事啊？”大特德急躁地说，&1dquo;继续。按d。猫王是1９７6年死的。”

  我不在乎这上面怎么说，戴头盔的高个骑手说，我没碰过他一指头。

  坐在桌边的三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红衣人说：&1dquo;你什么时候到的？”

  高个男子走到桌前，撇下不知所措的飞车党和自己的战利品。我从未离开，他说。这个声音仿佛是从暗夜疆域传来的黑暗回响，阴暗冰冷，死气沉沉。如果这声音是块石头，那它肯定很早以前就刻上了铭文：一个名字，两个日期。

  &1dquo;你的茶要凉了，下。”饥荒说。

  &1dquo;真是好久不见。”战争说。

  —道闪电划破天空，低沉的闷雷声几乎同时响起。

  &1dquo;天气很适合今天的活动。”污染说。

  是的。

  这些对话让围在游戏机旁的飞车党们，越来越糊涂。他们在大特德的带领下，摇摇摆摆走到桌前，盯着四个陌生人。

  他们注意到这四个人的夹克上都有”地狱天使”的字样。但在地狱天使们看来，这些人一点都不可靠。先是太干净；其次全都不像是因为周日下午电视里没好节目、就出去打折别人胳膊的主儿。甚至还有个女人，不是坐在别人摩托车的后座上，而是自己骑一辆车，好像她真有这个权力似的。

  &1dquo;这么说，你们是地狱天使的人？”大特德嘲讽地说。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真正的地狱天使不能容忍的，那就是周末出来休闲的摩托车手。（还有些别的东西，真正的地狱天使同样不能容忍，其中包括警察、肥皂和福特千里马越野车。另外，对大特德来说，还有凤尾鱼和橄榄。）

  四个陌生人点点头。

  &1dquo;你们是哪部分的？”

  最高的陌生人看着大特德，站了起来。这是个很复杂的动作。如果夜幕下的海滩上有把折叠椅，它们展开的样子应该与此类似。

  他似乎可以永远伸展下去。

  这人戴着黑色头盔，完全盖住了面目。大特德注意到头盔是用古怪的塑料材质制成，你看着它，却只能看到自己的脸。

  《启示录》，他说，第六章。

  &1dquo;第二段到第八段。”白衣小伙子好心地补充说。

  大特德瞪着四个人。他的下巴慢慢向前探出，太阳穴上的青筋开始跳动。&1dquo;这是什么意思？”他喝问道。

  有人揪了一下他的袖子。是猪粪——尽管盖着一层污垢，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脸色灰。

  &1dquo;意思是说咱们有麻烦了。”猪粪说。

  高个陌生人抬起带着白色摩托手套的右手，打开头盔上的面罩。大特德有生以来头一次希望自己过的是更为体面的生活。

  &1dquo;基督耶稣！”他呻吟道。

  &1dquo;我想他老人家可能也快来了，”猪粪急切地说，&1dquo;大概正找地方停摩托呢。咱们走吧，找个青年俱乐部什么的&he11ip;&he11ip;”

  但大特德的愚顽正是他的盔甲和盾牌。他没动地方。

  &1dquo;酷啊，”他说，&1dquo;真的地狱天使。”

  战争冲他懒洋洋地敬了个礼。

  &1dquo;是我们，大特德。”她说，&1dquo;货真价实。”

  饥荒点点头。&1dquo;千年老号。”他说。

  污染摘下头盔，甩出白色长。1９３6年，他接了瘟疫的班。那老家伙退休时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青霉素。如果老家伙知道未来会提供怎样的机会&he11ip;&he11ip;

  &1dquo;别人应许，”他说，&1dquo;我们传达。”

  大特德看着第四个骑士。&1dquo;呃，我以前见过您老，”他说，&1dquo;在蓝贝党2的唱片封面上。我还有个戒指，上面有您&he11ip;&he11ip;您的&he11ip;&he11ip;您老的头像。”

  【2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摇滚乐队，这里说的是他们的第二张唱片《迷人的夜晚》，封面画着死神。】

  我无所不在。

  &1dquo;啊。”大特德努力思考，大脸盘都随之扭曲。

  &1dquo;你们骑哪种摩托？”他说。

  风暴在采掘场周围肆虐，系着旧轮胎的绳子在狂风中飘舞。他们尝试修建树屋时留下了一堆铁皮，时不时会有一片从不牢靠的存放处挣脱出来，向远方飞去。

  &1dquo;他们”抱成一团，盯着亚当。不知为什么，他显得高大了些。狗狗坐在地上，低声咕噜着。它想着所有这些即将失去的气味。地狱里除了硫磺以外，没有别的气味。但在这里，有些气味简直&he11ip;&he11ip;简直&he11ip;&he11ip;好吧，实话实说，地狱里也没有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