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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浪費，可他實在是吃不下了。

黎清語在一旁和季佩佩聊天，扭頭就看見沈煥默默地把顧曳咬過一口的蛋撻一點點吃乾淨。

並且為了不那麼突兀，沈煥把當天烤的蛋撻都吃完了，以此表示他是真的很喜歡吃。

也就顧曳這個神經大條信了，還一副我寵你的樣子，拍著胸脯道，「以後烤的蛋撻，我都留給你吃。」

知子莫若母，當晚黎清語就找沈煥談了一次，雖然兩人打小一起長大，親密點也正常，但她從來沒見過沈煥對誰縱容成這個樣子。

她本想委婉地探聽一下，哪知還沒等她開口，沈煥就直接坦白，「媽，你看出我喜歡顧曳了吧。」

這下她倒是啞口無言了。

兩個孩子也算，如果能在一起當然最好。

但後來她發現，似乎一直都是沈煥在單方面暗戀。

所以當初得知沈煥的基因檢測報告時，她就隱隱的有些擔憂。雖說現在有不少的a1pha情侶，但她還是怕沈煥會鑽牛角尖。

那天她安慰沈煥，「是a1pha也沒有關係的。」

沈煥坐在休息椅上，佝僂著背，盯著自己的基因檢測報告出神，少年的清瘦的側臉顯得有幾分孤寂，「我的喜歡不那麼重要。」

黎清語聽著很揪心。

她一直疏於對孩子的陪伴，只覺得盡到一個做母親最基本的責任就夠了。在教導他獨立和堅強的時候，沒有給予他足夠的愛與關心。

她和他父親也沒有做一個很好的榜樣，沒有讓沈煥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愛一個人的能力和勇氣。

沈煥從小就寡言少語的，她怕這孩子的性子像以前的她。

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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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語看著兩人低頭交耳，眉眼忍不住柔和了幾分，抬腳正準備走，發現那個剛剛衝過來的男生還站在一旁發呆，便禮貌性地朝他笑了笑，走了。

李文哲看著空蕩蕩的走廊，衛宇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還挺可憐的。

他走過去問，「哥，怎麼了？」

衛宇抬頭看著牆，表情蕭瑟，「我好像徹底沒戲了。」

李文哲以為是今天他找沈煥麻煩的事牽連到了衛宇，急躁躁要去找顧曳說清楚，「我給他們道歉還不成嗎，這事又不是你的錯。」

衛宇一把抱住李文哲，猛男落淚，「不是你的錯，是我，我把我白月光的竹馬給揍了，還罵他是變態。你說我怎麼就我自己的腦洞給坑了進去呢？」

「……」李文哲嘴角抽搐了一下，象徵性地安慰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失戀了，你都在顧曳身上失戀這麼多回了……」

衛宇突然嗷了一嗓子，灑淚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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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季佩佩接到電話來得匆忙，廚房裡的殘局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只好給兩人叫好了外賣。

外賣到了後，顧曳和沈煥坐在一張小桌子上吃午餐。

沈煥下午還要趕去上課，吃完就得走。

顧曳剛喝了一口湯，手機就嗡嗡地跳出了好幾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