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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跑得这么快过。
顾不上沙地软陷使不上力,也来不及把刀收回鞘里,只是玩命儿的逃,刀尖在沙地上划出蛇行般的痕迹。连回头的空隙都没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告诉我阿难图正在我身后急追,而且距离正在越来越近。
“不准跑!你难道一点点尊严都没有吗?!”他气急败坏地大吼,“来跟我打,胆小鬼!你这样的懦夫会被迦楼罗神燃烧的矛贯穿在地狱深处!!”
“真是不巧啊,我是北境人,在我们北境没有那种暴力的大鸟。”我跃上一块岩石,在空中挤出一点余地回应他。
阿难图气愤到了极点,他抄起短枪用力投掷了出去,势大力沉声如惊雷,但还是慢了一步,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岩石后,短枪击碎岩石表层然后停在龟裂的缝隙中。
阿难图用力把枪拔了出来,甩去上面的碎屑,愤然越过岩石。投掷的准备在空中就已经完成,随时都可以击出。“下一秒,”他轻声说,“你在我视线里出现的下一秒我就会把你射穿。”
但他没有看到我逃命的身影,视野中只有空旷的黄沙和滚过的鼠尾草团。阿难图呆滞住了,他握枪的手僵在空中,身体因为重力正在下坠。
躲哪去了?在这无遮无拦的沙漠里又能躲到哪去?
但他立刻有了答案。身处半空虽然视野开阔却多了一个死角,那就是正下方的岩石。
“这就是灯下黑啊……”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跃过岩石以后我并没有继续逃跑而是紧紧贴着岩石站着,这样当阿难图从岩石上跳到空中的时候就会形成一个视觉盲区,并且在空中他转身也不可能闪避。
无天无地,自救无门。
我迎着阿难图下落的身体高高跃起,斩出用尽全力的一刀。
刀光划过,轰击爆响,在阿难图惊愕的眼神中他左手的枪头碎裂成无数飞散的金属片。
出刀结束,重力再次把我们拉向地面,我们重重落在地上。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阿难图用断枪撑着地问,“逃跑的时候吗?难道起初就想往这边逃?难道在这四面八方都一模一样的沙漠里你也能准确找到掩体的岩石吗?”
“一开始的时候就这么打算了,因为你夸我的刀很好,所以我一直想找机会毁掉你的武器。”我喘着粗气回答。
我的消耗一点都不比他少,长途狂奔让我喉咙里满是血腥味,痛得像吞了刀片。“但是你的力气那么大,出枪又那么快,完全找不到机会。借着岩石埋伏你的确是偶然,一开始是打算把你引到流沙里去的。”
阿难图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咧开嘴笑了出来。“跟我战斗的时候你还能盘算这些,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是啊,不过也只有这些了,拼尽全力也只是废掉你一把枪而已,”我站起来,重新握起刀。“我跑不动了,还打吗?”
异变就生在这一刻,没有任何声息,但刹那间我身后的空气变得阴冷了。危险的信号急袭来,我凭直觉闪避仍是慢了一步,剧痛骤现在我的左臂,那里贯穿着一把短剑。
是影蛾,她一直在我身后的黑暗里潜伏,等待机会出致命一击。不愧是绝世的暗杀者,根本就无法回避。
我吃痛向后闪退,她手中又闪出一把匕,以难以观测的步伐突进。而我身后,阿难图再次起了冲锋。
一边是山海般的震撼,一边是死神般的阴冷,两股不同的压迫感将我夹在中间,死亡的预警越来越近。最后一刻,我只看到影蛾的匕毒牙像一样刺向我的喉咙。
……
阿难图·岩风出生于迈马恩国南方戈壁的一个小部落。
或许是命运弄人,父母与七位哥哥全都身体健康,唯独他带着肺病降生。天生的残缺让他使不上力,也不能奔跑,稍做些运动就会呼吸困难,夜晚肺部还会隐隐作痛。
偏偏这个部落崇拜斗神迦楼罗,族人尚武好斗、粗犷野蛮,依靠打猎与战争为生。骁勇的战士可以获得地位、女人与权力,无法上战场的病弱则只能遭人冷眼,苟且偷生。生来病弱的阿难图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族人们鄙夷欺凌的对象,这个状况并未因他是族长的儿子而例外。
当他走出门去,孩子们会跑开躲他;当他吃东西时,有人会故意从他身后把食物撞掉;当他试着去举起父亲的武器证明自己时,族人们会一边带着嘲弄的表情一边围成一团,然后在他用尽全力、面红耳赤还是没法用纤细的双手举起大刀时哄堂大笑;即使他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待着,仍然有人特意跑到他的木屋前探头去看这个声名在外的病弱的孩子,就像好奇一条随时会死的金鱼。
懦弱的阿难图、一无是处的阿难图、短命的阿难图、乌龟一样的阿难图、愧对父母的阿难图……一时间族人间多了许多他的外号,还有更难听的只是他不愿去听,更不愿记住。
当时部落里最流行的笑话是:“世界上最没有用处的是什么?老人、女人、死人和阿难图!”
就连父亲看到他也会摇着头说:“阿难图是个被神抛弃的孩子啊,无法像个战士一样荣耀的死去是一种耻辱。”
在这个弱者和女人毫无地位的部落,不会有人关心他能不能吃饱,木屋的门窗坏了也没有人来修,冬天冷风一阵一阵的灌进来,冻得他身上刺骨般疼痛。虚弱的病体加上饥寒,死亡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氏族中,少一个孩子吃饭就多一份口粮,虽然不会当面说,但阿难图知道族人们都在期盼着自己的死亡。
那些日子里是母亲一直省下自己的食物分给他,并且每夜来木屋拥着他入睡,阿难图这才得以苟活。在那段黑暗压抑的岁月里,母亲是唯一爱着阿难图的人,是他生命中仅有的光。
她总是温柔地抚摸他的头,给他讲部落外面的世界,讲那些她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的长长街道、高大城楼,在那里人们都穿着体面的衣服,吃着熟透的食物,小孩子们也不用拿起刀枪去流血牺牲,男人和女人相亲相爱……这些话都是部落中的禁忌,当年把这些信息带回来的年轻人被父亲宣称是受了邪神的蛊惑,亲自下令绑在野猪身后活活拖死。但在那些无星无月也无风的夜晚,这些低语是只属于母亲与阿难图之间的小秘密。
“我的阿难图是个坚强的孩子啊,在这个没有药和医生的地方患上这种病,换了那些男人早就死了,你却能坚持这么久。他们说你短命,我才不信呢!我的阿难图一点都不懦弱,他是整个部落里最坚强的孩子!”母亲一边流泪一边摸着他的头说。
那天阿难图伸出纤细的小手,去帮母亲擦去泪水。他想告诉母亲,其实他不怕死的。如果世上都没有人希望你活着,死又有什么可怕呢?他的命族人们不在乎,哥哥们不在乎,就连父亲都不在乎,那他自己也不是那么的在乎。
但母亲的话与泪水第一次让他觉得,他的生命还是有人在乎的,所以他不能随随便便去死,否则那个人会伤心。他笨拙地擦着眼泪,可是越擦越多,越擦越流,最后自己也低声呜咽着哭了出来。
来年的春天,阿难图11岁。他的病情再度恶化,钻心的疼痛已经不限于夜晚,开始每时每刻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开始咳嗽吐血、浑身颤,有时需要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肺部炎带来的高烧使他的大脑昏沉、精神恍惚,许多声音和影子在他眼前里浮现,但他无法分辨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他听到父亲严肃的声音:“如果熬不过去,那就说明迦楼罗神放弃了这个孩子,这是他的命运。他是无法成为战士的。”
他听到哥哥们无情的嘲讽:“岩风家没有这样脆弱不堪的男人,阿难图的死是神的恩典,是在保卫家族的颜面。”
他听到母亲的苦苦哀求:“他是你的儿子,是你们的弟弟啊!难道我们吃野兽就连心也变成野兽了吗?”
还有许多声音交织在一起,喝骂、恼怒、哭号、冷笑……一些潮湿的触感落在他手背上,是谁在哭吗?是母亲在哭吗?他拼命想要睁开眼睛,想要抓住母亲的手,却连眼皮都没法动一下。全身像被灌了铅一样沉,正在向着暗无天日的深渊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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