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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页（第2页）

  &1dquo;你从哪个门回来的？”

  &1dquo;西门。”

  &1dquo;我也是。”

  白相与淡淡一笑：&1dquo;我知道，回来时西宫门的侍卫跟我提起过你出宫的事。”

  他更近一步距离，我几乎进了他怀里，他握住我一只胳膊，轻声问：&1dquo;冷么？”

  &1dquo;我们进内室说吧。”

  我避开他的怀抱，朝内室走去。

  白相与顿了顿，也随我进了内室。

  被人挥开的珠帘仍摆动着。我没太过于思来想去，回身直接问：&1dquo;你和五哥，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白相与面容沉静，凝望着我，忽然一笑，声音平静地问：&1dquo;在你的心目中，到底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我认真地说：&1dquo;你们对我都很重要。”

  &1dquo;都重要？”白相与嘴边还是笑着，只是笑意却是那么凉薄。

  显然我的回答他不满意，他一瞬不瞬地盯视我，似乎要我把话重说一次。

  可这是我的真心话，难道他希望我说谎话吗？

  我偏开头，蓦然眼前一暗，他已离我咫尺，俯堵住了我的唇。

  此刻我实在无心思与他缠绵，手想推开他的胸膛。下唇突然一疼，我不由睁大眼睛，他也正睁眼瞧我，眸光幽暗得深不可测。

  他仍在咬着我的下唇，两人一动不动，瞪视着对方，慢慢竟有种赌气的意味。

  最终我先败下阵来，心里叹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白相与很快继续了。

  勉强结束这个没有甜蜜的亲吻。他抚摸着我的脸颊，语声沉沉问：&1dquo;他有我们之间的亲密么？白冷？”

  &1dquo;这不一样，白相与。”

  &1dquo;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他语声冷然地在我耳边说：&1dquo;你是我的女人，应当事事以我为先。他与我双生，我认他做一辈子的兄长。只是白冷，”他缓缓接着说道：&1dquo;是他非要与我争，你觉得我会拱手相让吗？”

  我默然半响，眼睛也望定他，一字字说：&1dquo;你要我事事以你为先，好，我可以做到。那你呢？你清楚我心中是个什么想法吗？”

  白相与忽然沉默了。

  我注视着这个完美无缺的恋人，心中闪过一丝惶惑。从我们相知、相恋，我从未现过他有什么缺点，但一个人真的可能没有任何缺点吗？我爱慕他的优雅，爱慕他的修养，和从不倚强凌弱。难道他的这些完美，只是表演给世人看的吗？不，他绝对是不屑的，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有些人身份是个贵族，并不见得就是真真正正的贵族，但他是天生的贵族，亦是精神上的贵族。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从小到大他的人生有多得意，想要什么东西就可以轻易获得什么东西。那我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他是爱我的人，还是把我当成一样东西，只是想占有我这个东西？

  我的心头涌上止不住的哀凉，说：&1dquo;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讲过的话，我本就不是什么公主，你没说错。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就像身不合体的衣服，再华丽尊贵，终究不是自己的，迟早我要脱下还回去让自己彻底解脱出来。我不像你，你高贵正统的身份配得上任何华丽尊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