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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里染了哭腔，宋静原呜咽着说：&1dquo;陈砚，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不能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说我傻。

  陈砚愣了下，心里突然冒了股火出来，自己本来是被沈睿拉着过来找人的，现在他好心询问她的情况，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被扣上欺负人的帽子了?

  就因为他刚才回答那个问题?

  可那特么是他随口答的啊。

  舌尖用力抵了下上颚，下颌线紧绷，如墨的眼底压着，薄唇勾出一点冷淡的笑，想要破罐子破摔问问自己怎么就欺负她了，但下一秒，几颗滚烫的泪水接连又砸在他的手上，像是火山口喷出的熔岩，灼烧着他的皮肤。

  那双红肿的眼睛紧接着闯进他的视线里。

  &he11ip;&he11ip;

  陈砚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连带着那点火气也被灭的干干净净。

  沉默两秒，他拧着眉头低下脖子，伸手继续去擦她的泪，声线低沉柔和，那是一种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妥协——

  &1dquo;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特么怪我，你别哭了成吗?”

  &1dquo;我把我刚才的话都收回来。”陈砚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1dquo;喜欢谁是自己的权利，一点都不傻。”

  &1dquo;别哭了。”陈砚的声音里沾了点颓败，&1dquo;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宋静原闭了眼，决堤的泪水终于被一点点止住，橙黄色灯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投影在白瓷地面上，两道影儿贴的很近。

  沉静了五六分钟，宋静原咬了下唇，声音苍白无力：&1dquo;陈砚。”

  &1dquo;嗯?”他扬眉，&1dquo;怎么了?”

  &1dquo;你现在是不是很烦我?”

  &1dquo;怎么这么问?”

  她吸了吸鼻子，细声细气：&1dquo;你不是&he11ip;&he11ip;最讨厌女生哭吗?”

  陈砚眼神一定，将她脸上残留的泪珠沾了去：&1dquo;不讨厌。”

  &1dquo;哦。”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她尾音拉的很长，显得有些黏。

  &1dquo;回家吗?”陈砚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快十点了。

  &1dquo;不想回。”宋静原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又去叫他的名字，&1dquo;陈砚。”

  &1dquo;嗯?”

  &1dquo;今天是平安夜。”

  &1dquo;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