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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怎么过分了？”

  姜念本来还心平气和，见她这个态度，忍不住火从中来，皱着眉说了声：&1dquo;家务活本来就应该是全家的事，凭什么什么都扔给姑姑做。”

  梁烟有些好笑：&1dquo;你以什么身份教训我。像个寄生虫一样赖在我家不走的便宜表妹？”

  &1dquo;梁烟。”姜念咬着唇瓣，清澈的瞳孔因为生气水润了几分，很容易就让人泛起一丝怜爱，她一字一句道：&1dquo;我虽然是寄住在你们家，但我爸爸每个月除了会给我一生活费，还会额外拿出另一钱给姑姑，我也尽量降低我的存在感，并没有抢走你什么，也不欠你任何东西。”

  &1dquo;没抢走我任何东西？”梁烟反问了句。

  姜念站在原地，耳边萦绕着出门前梁烟说的最后一句话：管好你自己吧，果然上次能考好是运气，这次月考不就原形毕露了，一个差生有什么资格说教我。

  &1dquo;本来我也可以考好的&he11ip;&he11ip;”姜念眸色黯然，有些自嘲地低低说了声。

  窗外阳光晴好，照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墙角蜷缩的身影在地板上拉得老长。

  屏幕上数字跳动，直到快转进忙音时，电话接通：

  &1dquo;念念？”

  &1dquo;爸爸，我在。”

  &1dquo;怎么了吗？”姜秋平听出她声音的低落，温和问道。

  风吹动着卧室的窗帘，布料摩擦的拂拂声和门外隐约传进来的嬉笑声渐渐远去。

  恍惚间眼前的场景变成一间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浑身插着管子，五官清丽，脸色却苍白似雪，四周静得只能听到仪器的运作声，和小女孩压抑的啜泣。

  &1dquo;念念&he11ip;&he11ip;”她喃喃喊了句，虚握着小女孩的手，手背上皮肤透明到毫无血色。

  &1dquo;——妈妈。”小女孩飞快抹去掉落的眼泪，妈妈不喜欢看她哭。

  &1dquo;要听&he11ip;&he11ip;爸爸的话。”

  小女孩使劲点了点头。

  &1dquo;念念，你在听爸爸讲话吗？”电话里重复了一边，难言急切。

  姜念揩掉眼角的湿润，轻呼一口气回过神：&1dquo;爸爸我在。”

  爸爸，我想住校，我不想住姑姑家了。

  可记忆里那个女人气息奄奄说出的话又让她喉咙哽住，怎么都说不出来。

  &1dquo;没什么爸爸，就是想你了。”

  姜秋平松了一口气，像是很久没听到姜念说这么肉麻直白的话，电话那头沉默了瞬：&1dquo;该不会没生活费了吧？爸爸这就给你转点。”

  &1dquo;&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