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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臆想（第2页）

这是一个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离开的理由，虽然和苏尔斯还算投机，但并没到一见如故的地步。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些生活小事，手机上可以代为处理，凌壹跟苏尔斯告了个别，开车回了自己家。

一夜醒来拿到快递撕开，里面是个暗黄色牛皮袋，隔着带子摸到厚厚一摞纸张，原来是杨晟说的公司资料。

时光又回到了那间密不透风有可能会一氧化碳中毒的茶室，内耗者总在反复咀嚼当天的发挥实在太糟糕了。

凌壹拿着东西走向沙发，快速翻了翻，是杨晟说的有四五家，两家在国内，三家在国外。

但国内公司并没有上市，只是按内部股权年底分红，资料上有近三年的账单利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生意，看总收入在两三千万之间。

而国外的....已经挂在纳斯达克，但这些公司的老板皆不是杨晟，他仅仅算算个小股东，连表决权都算不上整票的那种。

当然比起钱，凌壹更关注的是，这几家公司全部属于生物科技，他福至心灵，拿着文件打开电脑，查找了一下相关资料。

链式阅读一直追下去，还是查到了一些杨晟的基本信息，杨家是个生物世家，有几项印钞机级别专利在家族手上，这点跟杨回爷爷的话也能对上。

再多的，就查不出来了，网络就这样，越重要的人和事，信息反而越少。

他合上电脑，将文件翻往最后一页，却忽然瞪大了眼睛，结尾不是任何资料，而是一份关于杨回的.....用药医嘱。

上面的结论是，杨回有臆想症，俗称的精神分裂症。

他吓了一跳，凑上去看，落款时间是2013年，也就是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杨回还是个小孩子。

信息给的很简省，格式内容上来看，不是专业医院给出的报告，凌壹每年两次体检，深谙医院病历该是啥样。。

（）;（）　　可能是...杨家的私人医生？他思考了片刻，只觉得杨晟平白无故寄这种东西来，没准他才是真精神分裂的那个。

一家人在公司结党营派见得多也听的多，这种拿人病历隐私当手段的，只在下流美剧里见过，何况Genesis就这么几人，自己只算一条稍微会叫的狗，争个勾八.

但杨回有精神分裂症.....

凌壹将那张纸揉作一团，顺手丢进垃圾桶，不死心的挂了个深度爬虫到网页上去，想继续搜一搜杨家信息。

电话响起，是杨晟，开场白一如既往：“文件你签收了是吗，考虑好要哪家了吗？我只有十五分钟时间，稍后有个会议。”

顺丰收寄件都有短信提醒，当然杨晟不可能亲自寄快递，只是交代过秘书，签收后半个小时给他汇报一声。

卡着这多余的时间，刚好够凌壹把文件读完。

但这种以时间为手段的掌控感，一而再再而三就不太好用了，凌壹回想过数次和杨晟的交谈，他都说时间不多，一直牵着思路自己走.

这种事情显然不能再发生，台词排练过数次，“我没想好，不然等您有空了我们再慢慢聊。”恰到好处的礼貌，是给衣食父母的最大尊重。

出于一个年轻人仅存的那点道德羞耻感，凌壹停顿片刻，郑重道：“我对别人的私事不不感兴趣，我不明白，你寄那种东西是什么意思，但以后不用寄给我。”

这个反应大概超出了杨晟预料，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笑道：“我现在就很有空，十五分钟足够你我给出答案。

你可以随便挑一家公司，我会找秘书陪你办妥注资入股所有流程，你将来的任何产品，会放在你名下，就像我说的，我只拿成本，收益你来分。

即使将来没成果，你也可以拿到目前公司的现有分红，算是我给你的工资。”

“假如我不想参合呢，我看过业务，没什么兴趣。”

“那你，让让我们老年人吧，我知道你不缺这份工作，但我缺个人。凌壹，我很欣赏你的，我希望你能来，一开始，你不是很想来吗？怎么现在反而改了主意。”

他越温和，就越刺耳。再委婉的话语都没办法掩饰原意：不干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