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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汜：“啊，没带。你带了吗？”

  中午忙忘了，没带颈枕上车。

  窦惊澜摇摇头，把花递给他：“拿好。”

  江汜不明所以，还是好好接过来。

  邻座的人指腹温热，半拢着他脸颊和耳际，把他的头朝自己肩膀歪。

  “靠着我睡会儿吧，到地方还要一会儿，我叫你。”

  因为靠在他肩膀上，骨传导让声音更低，江汜耳蜗一麻，匆匆闭上了眼。

  他很快呼吸变浅，陷入沉眠。

  窦惊澜拿出手机，打开前置。

  拍点。

  *

  到的地方是山底一条步行街。

  夕阳橙红的余晖照在车里，江汜眼睫一抖，缓缓醒来。

  车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

  江汜茫然地眨了两下眼，刚醒，嗓音还是哑的：“怎么……没人？”

  “都走了。”

  他旁边的人回答。

  在他抬起脸之后，对方才小幅度动了动肩膀。

  江汜一下反应过来，抓住窦惊澜的手要把他胳膊拉过来：“麻了吗，给你揉揉。”

  窦惊澜的手不自然地上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江汜：“怎、怎么了？”

  窦惊澜抓了他好几十秒才放开。

  他手心很热，带着点湿汗，并没有微风的温热，沉默一会儿才松开他，解释说：“手麻了，还抽了一下。”

  江汜神色自责，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你手怎么这么热，烧了吗？是不是坐久了？”

  那点暧昧的温度在他关切的动作里似乎要消散。

  江汜手背温度相较窦惊澜的额头来说有些凉，但二者都是正常温度。

  他这才松了口气，正要起身离开，就现……

  窦惊澜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眼眸浓黑，衬得看东西尤为专注，像现在这样眼睫抬起，定定地看着人，会给人一种错觉。

  一种被他喜欢的错觉。

  江汜一时间没有抽手。

  他们对上视线，窦惊澜并没有躲，问：“看我干什么？”

  江汜卡了一下壳，眼神有些躲闪：“这、这不是看看你没烧吗？”

  窦惊澜眉梢一扬，用眉毛示意江汜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那我烧了吗？”

  江汜手背离开他的额头。

  那点熨帖温热的温度随之远离。

  a1pha嬉皮笑脸地说：“嗯，烧了，挺严重的，严重到盯着我不起来堵着路，我们要赶不上大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