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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個時辰,總不至於忘吧。
對面大約是自己也覺出來了,神情微微一怔,笑容里不免有些訕訕,道:「瞧我,當真是年紀大了,記性也不頂用了。」
說著,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話音仿佛和藹,「前些日子瞧你那般病著,實在也是愁煞人了。如今可好了,身子養回來了,不挨餓也不受凍的,我一顆心才算是放到肚子裡了。咱們皇家的哥兒,終歸是有福氣的。」
他年紀已經不小了,這般堆起笑的時候,眼角漾開細細的紋路,笑意皆盛在裡面。乍一看,很是慈祥親切的模樣。
崔冉看著,心裡卻總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
柳月白稱不上什麼惡人,卻也不是個心眼兒大的,先前一路上,自從他與赫連姝橫生了瓜葛,明里暗裡便總要拿話諷他幾句。
如今突然這般熱絡,反倒讓人瞧著心慌。
「多謝你記掛。」他淡淡道,「不知今夜找我,是為了何事?」
對面似是不曾料到,他如此開門見山,愣了一愣,臉上的笑意便落了回去。
「九哥兒爽快,我也就不拉七雜八地胡說了。」他低聲道。
說這話時,眉眼都低垂著,唇邊卻掛著一絲苦笑,像是一個自嘲的模樣。
崔冉靜等著他的後話,他卻又沉默下去,半晌,忽地膝底下一軟,竟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驚得崔冉趕緊要攙他,「柳君這是做什麼?」
眼前人抱定了主意一般,任憑他拉,也不肯起,只仰頭望著他。
「我想求你,讓赫連姝收下阿容。」
不過一句話,卻將崔冉都給聽愣了。
他兀自琢磨了一小會兒,才敢確定,柳月白口中所說的,正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他的弟弟,十皇子崔容。
他伸出去要拉對方的手,便緩緩地垂了下來,只覺得周身爬上一層涼意,荒誕得很。
「為什麼?」他訥訥問。
他問的,是為何會有做父親的,竟要將自己的親兒子往活閻王身邊送。
然而對方領會的,卻顯然不是這一層意思,聞言便乾笑了兩聲,話音里透著幾分不自在。
「我知道,你如今已是在她身邊了,自是不願意身旁再多添什麼人的。前些日子裡,我也說了些沒輕沒重的話,你心裡必是要存些想頭。要是為我自個兒,我一定也是沒臉來求你的。」
他道:「實在是阿容年紀還小,過幾日到了白龍城裡,要是落到旁的地方,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我這個當爹的說的糊塗話,算不到他的頭上,他往日裡也是追著你『九哥、九哥』地喊,還求你這個哥哥,肯發善心照拂他幾分。」
柳月白從前在宮裡時,是多年養尊處優的,雖是年紀大些,比不得年輕的君侍姿容姣好,但也是保養得宜,雪膚烏髮,望之如三十許人。
此刻近看他,崔冉才忽地發現,短短數月,他的發間已摻上不少白霜,連同皮肉也灰暗松垮下去。這般低聲下氣跪在他跟前時,整個人都透出苦相。
意識到這一點時,陡然讓人有些不敢相認了。
「在赫連姝身邊,就這樣好嗎?」他輕聲問。
倒不是旁的意思。
只是赫連姝脾氣大,待人粗暴,手腳向來沒什麼輕重。他已經成人,許多時候仍有些受不住,崔容尚且年幼,要是真被那樣相待,想來該是更疼痛恐懼。
不論怎麼說,崔容也是陳國的皇子,即便是年紀還小,未曾長開,皇家血脈總是作不得假。就算真上了金殿,想來也是分賜給王侯貴族的命運。
同樣是北涼人的貴族,未必就不如赫連姝,為什麼非得是她?
不料,柳月白聞言,卻是誤會了。
他瞥一眼崔冉身上的狐皮斗篷,笑得便有些不是味兒,「老話都說,身在福中不知福,原來還真是這樣一個理。」
他將手向棉衣袖口裡縮了縮,道:「這好不好的,九哥兒這些時日以來,不該是自己最清楚嗎。怎麼,反倒還拿話問起我們這些旁人來,這可叫人怎麼答呢。」
「我沒有……」崔冉一時語塞。
就聽對面道:「不缺衣,不少穿,病了有郎中給瞧,夜裡有大帳可睡,閒人碰不得一根指頭。你往這軍營里放眼看看,可還有第二個人有這般活頭嗎?」
頓了頓,又道:「前些日子,在蘩鄉城的時候,有一日你身邊的侍人奔出來,四處求人救你,道是你身上落出一塊兒九尾凰的玉佩來,五哥兒替你扯謊也瞞不過,惹得赫連姝發了好大的火氣。咱們都道你怕是要死了。結果呢,她就那樣輕縱了過去,像是沒事人似的將你留在身邊。」
柳月白說著,抬頭看她,笑得有幾分發涼,「你說,她待人要還叫不好,咱們這些人還有活路嗎?」
崔冉在他的目光里,忽然怔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對面撇撇嘴,啞聲道:「九哥兒,你放寬心便是了,她看重你,旁人是比不得的。你將阿容帶在身邊,也搶不了你的什麼,來日要是有什麼事,沒準還能給你當個幫手。」
他才回過神來,連忙道:「這不是我能插話的事。」
他臉上極是羞愧,伸手去扶柳月白,「不是我不願,而是赫連姝她……我實在是作不了她的主。」
這般解釋,聽來很是蒼白無力,對面愣愣瞧了他幾眼,撇開他的手,自己立起身來,眉目便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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