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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头，眼睛落在窗外一截挑出的枝丫上，脸上的笑渐渐敛去。

  心里想着，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

  曹玉林离开那间主屋后，一直等在都护府的前院。

  她也有耐心，差不多等了快有两个时辰，才等到来人。

  伏廷从府门外走入，步下生风。

  她快步上前，抱拳：&1dquo;三哥。”

  伏廷停步，看见她在，瞬间沉眉：&1dquo;有事？”

  没事她不会突然来到瀚海府。

  曹玉林忙道：&1dquo;没什么大事，我来送消息，顺便也是探望一下嫂嫂。”

  伏廷这才松了眉目。

  他眼往后院方向一扫，沉默一瞬，问：&1dquo;她如何？”

  曹玉林顿一下，才知道他是在问谁，愈坐实了心里的想法，道：&1dquo;三哥何不自己去看看？”

  伏廷嘴角一扬，手里的马鞭转了一下：&1dquo;忙。”

  曹玉林见他一双胡靴上沾了尘灰，的确是在外忙碌而归的样子，料想也不全是虚话。

  她犹豫一下，还是开了口：&1dquo;身为属下，本不该过问三哥的家事，但也正因追随三哥多年，更知你孤身一人撑着这北地的艰辛，如今理应有个自己的家了。”

  她自怀里取出一只小袋，手心一张，从里面倒出堆东西出来。

  伏廷看了一眼，是几样混在一起的种子。

  曹玉林道：&1dquo;上次在酒庐里，嫂嫂听我说了三哥在扭转北地民生，便指点我去寻一些易种好活的花果种子来卖，还指点了其他的法子。可见嫂嫂不是寻常的贵女，还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三哥既在意她，更要对她好才是。”

  伏廷看着那把种子，说：&1dquo;会的。”

  自然会对她好，她是这北地的恩人，岂能不对她好。

  他还欠着她一身债呢。

  曹玉林见他答得干脆，也就不好再僭越多说了。

  她取出自己袖口里卷着的一小条纸，递给他：&1dquo;虽无大事，但近来三哥还是多留心城中状况。”

  伏廷接过去，点了点头。

  曹玉林又抱了抱拳，出府走了。

  伏廷将纸上消息看完，不动声色地撕了，走入后院。

  直到书房门口，看见门虚掩着。

  他推门进去，见到榻上倚坐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