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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斐楠脸色凝重地望着老林，随即拿出手机拨给小队长。然后一派轻松地说。&1dquo;只要找到那几个家伙，加上现的证据和杀人动机，就可以移送到地检署，让检察官去收尾了。”

  老林不可思议地瞅了他一眼。&1dquo;如果今晚他们没有动静，明天就撤出保护柳艾琦的便衣，假装全力侦办陈绍裕，引他们上勾。”

  &1dquo;拿柳艾琦当诱饵？”赵斐楠惊愕地说。

  &1dquo;这样才能引蛇出洞，找到确切的犯案证据，不然我们只有推测和间接证据，要用什么罪名将他们逮捕呢？就算检察官愿意移送法院，也可能当下就交保了。别忘了，华勒西有性变态的倾向，他一天不被关在牢里，无辜的妇女就随时有可能惨遭毒手。

  &1dquo;我们对案情堆理的目的就是要破案，破案的最终目标是让歹徒在法庭上被判应得的刑责。不然推理只变成解开谜题，纯粹满足我们的好奇心而已。因此我们要的是证据，必须拿到确切的证据才能破案，检察官也必须有这些证据才能打败辩护律师，让法官判刑，案子才算是真正结束。我们当刑警的，不能只想着把案子移交给地检署之后，就认为剩下的是检察官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凶手是我们费心费力才抓到的，如果过些日子看到凶手交保出来在街上闲逛，我们看到也痛心呀。”

  &1dquo;呵呵&he11ip;&he11ip;被你看穿了。”赵斐楠干笑着。

  &1dquo;对不起，我又依老卖老了。”老林赶紧说道。&1dquo;年纪大的人就是喜欢说教，别介意呀。”

  &1dquo;我怎么会呢？这阵子我从你身上学到不少呀。”

  &1dquo;差不多该结帐了。你赶快回分局跟小队长讨论，别说我告诉你那些事。”

  &1dquo;嗯。”赵斐楠站了起来，迅拿起账单朝柜台走去。

  老林送他回到分局。这次车资老林没有再推迟了，毕竟回家必须跟老婆有所交待才行。他没有进去跟小队长打声招呼，而是赶忙开着出租车四处找寻想要搭车的客人。

  此刻，警方同时约谈陈绍裕和陈母。另外派人访查陈母的员工与邻居，她是否有忧郁症的倾向，或者服用镇定剂。

  陈绍裕知道工厂早就被清理干净，警方没有证据指称他是杀害邓雅伦的凶手或帮凶，因此他气定神闲，不管警方的盘诘。至于玛丽亚，他更矢口否认杀害她。

  至于厂房，他宣称是为了贪小便宜，才找上那间被查封的仓库打算免费堆放公司的货物。冰柜，纯粹是因为还能使用，舍不得丢弃。带锯机，是为了想当施秀青的代工厂，所以先租一台来试试看，评估可能性，刚好碰到施秀青出国，只好先搁在一旁。

  冰柜里面的尸体，可能是凶手现这间工厂被闲置，才把这里当做分尸的场地，他毫不知情。而且，他有不在场证明。

  侦讯的刑警听到他的供词，差点又再次吐血。虽然明知是瞎掰，却又合情合理，刑警只好软硬兼施，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企图突破他的心防。

  小队长突然问道。&1dquo;你父亲这次回来，找过你几次了？”

  陈绍裕顿时脸色大变，深吸了口气才恢复常态，吞吞吐吐地说。&1dquo;我父亲早就死了。”

  他的变脸，所有人都看到了。小队长于是趁胜追击。&1dquo;今天中午你到公司附近的小吃摊吃饭，坐在旁边的人就是你父亲，我们已经拍到了。”

  &1dquo;&he11ip;&he11ip;”陈绍裕惊愕地凝看小队长，然后闭上眼睛，不愿看到那对逼视的眼睛。

  一早，警方获悉程志宁昨天入境之后，随即派人到机场拿取监视录像带，找出那个时段入境的所有华人，圈选几位可疑对象，然后询问机场的工作人员和排班的出租车司机，这几个人的特色与落脚处。当老林揣测出陈绍裕的父亲可能假死，小队长大胆推测程志宁今天可能会跟陈绍裕碰面，于是打电话回分局，叫人拿出跟踪人员所拍的照片，一一核对机场录像带里面的旅客，好不容易才现有个男人同时出现，因而猜想他可能就是程志宁。

  嘿嘿嘿，被我注死蒙到了！小队长随即露出关切的表情说。&1dquo;你知道华勒西是怎样的人吗？”

  &1dquo;他，不是一般人吗？”陈绍裕微睁着眼睛，略显不屑地说。

  小队长轻蔑地哼一声，然后把华勒西异于常人的童年和生长过程加油添醋地道出，也肯定地说出华勒西在法国杀父，在突尼西亚杀舅，更不时挑拨离间，再再逼得陈绍裕露出惊惧的表情。

  &1dquo;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是华勒西。他的凶残你已经知道了，他连生父都敢杀，你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弟他还不敢下毒手吗？”另一位刑警尖酸地说。

  &1dquo;他为什么要杀我？”陈绍裕想要表现出不认输，但是恐惧的口吻还是出卖了他。

  &1dquo;你父亲这些年来在非洲和欧洲从事非法活动，赚了多少钱，你心里应该有个谱。如果你死了，程志宁的事业全是华勒西的。如果你是他，你不想杀人吗？何况他又是个变态狂！”小队长说。

  &1dquo;我父亲早就死了，所以你们的推论完全错误；陈绍裕说。

  &1dquo;华勒西和程志宁现在在那里？”一位刑警拍着桌子厉声说。

  &1dquo;你不想被他分尸的话，最好赶快说出来。别忘了，你母亲也是华勒西的目标。”小队长语气关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