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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不晓得华勒西在那里，更不认识程志宁。”陈绍裕倨傲地撇过头去。

  &1dquo;程志宁是你父亲，你还敢说不认识他；刑警怒目喊着。

  &1dquo;证据呢？拿出来呀！”他两手一摊，鄙夷地大声说。

  另一间侦讯室里，陈母在警察的逼问下，逐渐呈现歇斯底里的情况，最后情绪完全爆出来，狂乱地抓扯头，拼命摇着头，涕泗纵横地嘶吼。&1dquo;都是柳旭威害的，都是&he11ip;&he11ip;害我们&he11ip;&he11ip;人的&he11ip;&he11ip;”

  侦讯的刑警灵机一动，跑到外面，利用麦克风装出小孩子的声音，哽咽又撒娇地说，期盼能造成陈母的幻觉。&1dquo;妈，为什么他要害我们？为什么他要害你守寡？妈，你好可怜呀！妈，同学又欺负我了。妈，我要爸爸啦&he11ip;&he11ip;”

  &1dquo;阿&he11ip;&he11ip;”陈母狂乱地哀嚎。&1dquo;都是为了钱呀&he11ip;&he11ip;你从小就没有爸爸&he11ip;&he11ip;柳旭威造&he11ip;&he11ip;阿&he11ip;&he11ip;我们为什么活得那&he11ip;&he11ip;就是柳旭威&he11ip;&he11ip;你要永远记住，就算死了&he11ip;&he11ip;呜&he11ip;&he11ip;也要到地狱找他算帐&he11ip;&he11ip;绝对&he11ip;&he11ip;不要放过柳家呀&he11ip;&he11ip;”

  &1dquo;妈&he11ip;&he11ip;爸爸死的好惨呀！他全身都烧焦了！”刑警佯装哭喊地说。

  &1dquo;柳旭威&he11ip;&he11ip;好朋友&he11ip;&he11ip;我要杀了你&he11ip;&he11ip;老公&he11ip;&he11ip;好惨呀&he11ip;&he11ip;”

  虽然陈母讲得毫无头绪又口齿不清，但也琢磨出陈绍裕跟华勒西都在带着恨意的环境中长大，而且断定就是柳旭威---柳艾琦的父亲---为钱谋杀陈维达。

  副局长脸色凝重地站在跟侦讯室隔着单向玻璃的另一个房间。他见到陈母已经崩溃了，无法再回答任何问题，才请待命的医护人员进入侦讯室，给她打一针镇定剂，然后送往医院。医护人员当然送给刑警一对对的白眼。但是为了侦破一连串的血案，刑警们也只能耸了耸肩，无奈以对。

  同时，搜索陈母住处的警察找到某家医院精神科的药包。

  这一晚，邓栩松在柳家陪伴柳艾琦，外面驻守两位便衣，一片宁静，没有异样生。

  第二十四章

  清晨时分，陈绍裕受不了漏夜侦讯，再加上担心母亲成为变态狂下手的目标，才透露华勒西曾经借用那间工厂，但是不晓得他的目的。同时供出在板桥帮他租了间房，而华勒西则自己租辆国产车代步。他依然没有道出跟这两个人的关系。

  但是，大举围捕的警方却扑个空。因为昨晚的电视闻已经报导警方突击五股工业区的废弃工厂，懂得中文的华勒西立刻连夜搬走。另一方面，警方查寻台北县市的所有租车行，确定华勒西所租赁的汽车，车牌号码随即传送到各派出所和交通大队。

  第一波负责攻坚的刑警没有现人，当场搜寻一遍，只现垃圾和几件来不及带走的物品，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第二波是鉴识人员的仔细堪察，只找到指纹和毛，没有现枪械和毒品。

  好不容易才找到华勒西的住处，检察官跟副局长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呢？于是立即下命全部人员进去大肆搜寻，非要找到一丝可以逼供的线索才行。指纹﹑毛和鞋印已经采集完毕了，因此十几位警察和鉴识人员全涌了进去，翻箱倒柜，连马桶的水箱和天花板都翻了起来，只差没把房子给拆了，仍然一无所获。

  一位不甘心的鉴识人员伫立在浴室愣，总觉得浴缸有些问题。

  另一位鉴识人员正用干净的棉棒擦拭马桶，以确定华勒西是否把毒品冲进马桶，瞥见他一脸呆样，忍不住问道。&1dquo;你在看什么？”

  &1dquo;这个浴缸好像有问题，你帮我看一下。”

  他蹲了下来，左看右瞧，就是一般的水蓝色浴缸，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他侧着头，狐疑地抓着额头说。&1dquo;浴缸底下不是有个放肥皂的槽吗？它跟浴缸的污垢好像有断痕。”

  &1dquo;有吗？我怎么看不出来。”站在门口的刑警狐疑地说。

  &1dquo;没错！就是这里。”鉴识人员激动地喊着。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十字螺丝起子，插进螺丝槽里，微微转动一下，没有生锈到紧绷的感觉，随即知道自己挖到宝了！他旋开两只螺丝，先采集槽盖的指纹，然后拿了出来，伸手进去一摸，有东西。他小心地拿了出来，天晓得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也可能是爆裂物！结果是一只透明夹合袋，里面有本记本。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把记本拿出来，十分谨慎地轻轻翻开，里面全是法文。

  站在后面刑警好奇地前倾身子，瞄了一眼，立即打电话回分局，兴奋地大喊。&1dquo;在浴缸里找到九阳神功了！”

  小队长懒得理会他，随即狂奔到副局长室报告夺得九阴真经了！

  什么东西需要藏得这样神秘，惧怕被找到呢？废话，当然是相当非常十分很重要！于是鉴识人员把记本放进夹合袋，把这项可能是重大现的证物当成圣旨般用双手恭敬地捧着，所有人赶紧闪到一旁，恭送他快步离开。然后由拉起警笛的警车开道，火直奔实验室。

  同时，副局长借调国际刑警科的人员，一同赶往实验室翻译那本武功秘诀。检察官一接获消息，随即搁下手头上的案子，有什么事情比一睹葵花宝典的内容还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