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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收拾东西,一声没吭。
那两天上班没什么食欲,文徵中午都没怎么吃,不好好吃饭的后果就是胃疼又隐有趋势,中午同事们下去买饭,看她捂着腹部有点怏怏地坐那儿,帮她带了一份粥上来,要她注意身体,文徵就跟他们说感谢。
陈宽说:“谢什么啊,都一个办公室的,也就只有咱们氛围才那么好,你看隔壁办公室,那人家才分分钟宫斗大戏似的。”
“隔壁?就严红那办公室啊。”有人问。
“是啊。”陈宽在他工位上吃了口包子,记起什么,转头说:“对了,严红要被辞退了。”
文徵拆粥盒的手一顿,抬头。
他们像回忆似的,说:“查了才知道,她来咱们台干的一些事可多了,收受好处,仗着有个阿姨在台里专门打压有能力的新人,据说,连带着她那阿姨也要被查咯。”
“谁查的?”
“不知道啊,反正突然爆出来的,她那阿姨也是可怜,其实人还好,都是听严红撺掇的,现在有这黑料,下份工作背调都别想好过了。”
文徵把粥放到桌上,别人问:“文徵,怎么了?”
她摇头:“没有,记起来一点事。”
那天中午她和张寄见了一面。
就南都大学这事,他们要做资料,那些受害人的家庭背景,具体受伤情况,都要做一个细致总结。
新闻汇报数据可不能随意,都得去切实调查,这是作为新闻媒体人的基本素养,只是太过繁累,现在一般人还真不愿意跑,就愿意待办公室里随便打打字舒舒坦坦,才导致一些媒体记者的口碑越发差劲,到大众眼里狗仔这词也没了褒义。
他们还是去了那家咖啡厅,找了个面对面的位置。
张寄说:“走之前希望这件事能处理完,到时候,你帮忙发布就好。”
文徵还在想白天的事。
事实上严红白天还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她觉得很匪夷所思。
上面都是给她道歉的,说不该欺负她,打压她,文徵在想自己过去有哪里受她打压了。
这事,有点蹊跷。
所以过了半天才回神,说:“嗯,是的。”
张寄说:“你最近是怎么了,看着有点虚,对了,喝不喝什么?冰美式?”
“我不喝冰的。”文徵说:“上次生理期,挺疼的。”
说起生理期,张寄记起来什么,说:“不好意思,我忘了。那给你点热的?”
她摇头:“热水就够了。”
张寄把东西递给她,还是有些在意文徵情绪,说:“对不起,工作太忙了,这些细节平时都没能顾得上。我最近也和我爸说了,过段时间咱们就一起回家吃个饭,我家里人都挺想你的,一家人聚聚,也挺好。”
文徵抬眸,说:“张寄,你现在还觉得,咱们能走到结婚吗?”
张寄动作停顿,说:“怎么了,你……不想了吗?”
文徵摇头:“其实结婚原本并不是我人生目标的,只是去年你提起,你对两个人未来有个确切目标,我才跟着有这个雏形想法。才试着觉得,或许每个人是可以有个依靠。”
张寄说:“徵徵,你信我吗。”
文徵不语。
他坐她对面,道:“我这么努力,只是希望未来有一天可以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我母亲去世那天不是说了吗,以后,这条路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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