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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页（第1页）

  罗莎望着那根针，扬起一条眉毛，&1dquo;那是很荒谬的迷信，奥莉芙。”

  &1dquo;你自己也说，如果相信了就有作用。”

  罗莎耸耸肩，&1dquo;我只是开开玩笑。”

  &1dquo;大英百科全书可不会开玩笑。”奥莉芙像朗诵般地背了出来，&1dquo;第二十五册，九十六页，标题：秘术。”她像个孩子般激动地鼓着掌，抬高音量叫道，&1dquo;巫术在塞伦地区很有效，因为当地居民相信这种秘术。”她看到罗莎紧张地蹙眉，于是改口平静地说，&1dquo;全是一派胡言。克鲁先生会被判刑吗？”

  &1dquo;我不知道。他声称你父亲授权他担任遗产执行人，让他在找那孩子时，也可以利用那遗产去投资。”她苦笑了一下，&1dquo;最可恼的一点是，一旦房地产复苏，他的投资看来获利还挺可观的。”至于其他的罪状，只有意图侵占黑尔的盗猎人餐厅这一点较有可能成立，因为史都华·海斯的哥哥意志较薄弱，在接受警方审讯时被突破心理防线，承认犯案。&1dquo;克鲁先生仍然否认犯案，不过警方似乎很乐观，他们认为以蓄意伤害的罪名，可以将他与海斯兄弟移送法办。我也想告他在处理你的案件时太过疏忽，有业务过失之嫌。你曾试着告诉他真相吗？”

  《女雕刻家》十九（5）

  &1dquo;没有，”奥莉芙懊恼地说，&1dquo;没这个必要。他多年来一直是父亲的法律顾问。他一定不会相信是我父亲做的。”

  罗莎收拾起她的文件资料。&1dquo;你母亲和妹妹不是你父亲杀的，奥莉芙。他以为是你杀的。他第二天出门上班时，吉宛和琥珀仍好端端的。对他而言，你的证词是毋庸置疑的。”

  &1dquo;可是，他明知我不在场。”

  罗莎摇摇头。&1dquo;我没办法证明，不过我认为他应该不知道你出门了。他睡在楼下的后厢房，记得吧，我敢打赌，你一定偷偷溜出门，以免被人注意到。如果你当年答应与他见面，或许就可以解开这个谜团了。”她站了起来。&1dquo;这原本是举手之劳，你们对质后就可以轻易地明白真相。不过你想惩罚他，不和他见面，那也是你不对，奥莉芙。他和你一样是无辜的。他很爱你，只是不善于表达爱意。我怀疑，他所犯的错是太少去留意女人所穿的衣服。”

  奥莉芙摇摇头，&1dquo;我听不懂。”

  &1dquo;他告诉警方，你母亲有一件尼龙罩袍。”

  &1dquo;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罗莎叹了口气，&1dquo;我猜是因为不想承认他很少正眼看她。他并不是坏人，奥莉芙。他和你我一样，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性别倾向。你们家人最悲哀的一点，是没有人能把这件事开诚布公地摊开来谈。”她拿起插在桌面上的那根针，把针头擦干净。&1dquo;我绝不相信他会为了这件事而责怪你。他只会怪罪他自己，所以他才继续留在那栋房子里，那是他的赎罪方式。”

  豆大的泪珠滚落奥莉芙的面颊。&1dquo;他老是喜欢说那句&1squo;太不值得’。”她伸手拿那根针，&1dquo;如果我没那么爱他，就不会那么恨他了，现在应该还不会太迟吧？”

  1在第十四章中，盖里提到送给奥莉芙情书的人署名为&1squo;爱你的p’，pudd1eg1um即为水草之意。

  1c1ivestap1esLeis，英国小说家。

  《女雕刻家》二十（1）

  黑尔在外头的车上打盹，双手环抱在胸前，戴着顶旧帽子，帽檐压低挡住阳光。罗莎拉开车门时，他抬起头，懒洋洋地从帽檐下打量着她。&1dquo;怎么样？”

  她把公事包丢到后座，坐入驾驶座。&1dquo;她把我猜的情节完全推翻了。”她动引擎，倒车后驶出停车场。

  黑尔关心地望着她，&1dquo;我们要去哪里？”

  &1dquo;去痛骂爱德华，”她告诉他，&1dquo;他一直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

  &1dquo;这样明智吗？我以为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黑尔又把帽子拉低，准备再打个盹。&1dquo;不过，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对罗莎的信心坚若磐石，她比他认识的许多男人还有胆识。

  &1dquo;我确实知道。”她把刚才录的那卷录音带放入车上的录音机内，然后倒带。&1dquo;你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警官，所以你洗耳恭听吧。我觉得应该被臭骂一顿的人是你。那可怜的孩子———我们面对事实吧，就算时至今日，她仍然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她饿坏了，而你答应在她做完录后，才让她好好吃一顿。怪不得她想尽快招供。如果她告诉你，不是她做的，你一定会反复诘问，使她没法饱餐一顿。”她把声量开到最大。

  门铃按了许久，爱德华才来开门，但门边的铰链并未拉开。他怒目相向，叫他们滚开。&1dquo;你无权到这里来，”他朝罗莎怒斥，&1dquo;你再来骚扰我们，我就报警。”

  黑尔站了出来，亲切地笑着。&1dquo;我是霍克斯里刑警，克拉克先生。道林顿分局的。奥莉芙·马丁那个案子。我相信你应该还记得我。”

  爱德华脸上闪过一丝懊恼，&1dquo;我以为都已经事过境迁了。”

  &1dquo;恐怕还没有。我们可以进来吗？”

  爱德华犹豫了一下，罗莎暗暗想着，他会不会要求黑尔出示证件或警徽。显然不会，他是典型的英国公民，很尊重公务权力。他把门边的铰链拉开，再打开门，他的双肩垂头丧气地佝偻着。&1dquo;我就知道奥莉芙迟早会说出来的，”他说，&1dquo;如果她不说，就不像凡夫俗子了。”他带他们进客厅。&1dquo;不过我向你们保证，我对那件凶案真的一无所知。如果我当时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想，我还会和她交朋友吗？”